1 ) 中国人的身高控
十年前,我身高1米6,经常被班里的大个子男生欺负,每当我哭哭啼啼地回到家中,我那个身高1米65的表哥就耐心地鼓励我:
别灰心,小个子男人日后更容易成功,不信你就看看拿破仑和邓小平!
十年后,我那个依旧身高1米65的表哥为我调整好汽车副驾驶座下的旋钮,然后送我上了机场高速路,在旅途中我听见他不时地唉声叹气。
那时他刚刚离婚,老婆跟一个身高1米8的大块头跑了,还带走了他半辈子积攒起来的数百万家产(除了一辆00年产的破烂本田雅阁)
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点燃一支烟,莫名其妙地叙述起一些陈年往事
“小凯,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记恨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
“是大伯!我小时候寄养在他们家的时候,他整天给我吃咸菜,弄得我营养不良才会长不高!”
“喔......”
我那时真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比我大9岁的悲愤青年,也许整整十年的世事变迁已经不能够再令我对某种苦恼感同身受。但我却分明感到心头有一丝暗暗的庆幸。
当我看到1米65的Woody Allen被深爱着的Annie Hall抛弃的时候,类似的庆幸再次从心头升起。
我知道这种庆幸意味着什么:在生命中某个重要的时段,我没有整日吃咸菜,甲状腺激素也没有彻底抛弃我。当我16个月长17公分的时候,我甚至还曾为每日骚扰我的生长阵痛感到愤怒不已。
倘若没有这种庆幸,如今的生活也许就要变一番模样了。
我不知道还有多少国家的女人会像中国女人那样把异性的身高看得如此之重。大学时代,我曾经认识一个外系的女生,人长得娇小可爱,可是择偶的标准却让人汗颜:“只找身高1米8以上的男朋友,长得黑一点丑一点的也无所谓。”
瞧瞧晚报的征婚版面,所有男性都伸长了脖子冒充大个儿,70的写75,75的写80,80的写85,90的写两米······仿佛谁要写了65,谁就板上钉钉地光棍儿一条。
还有那些个男明星,大陆的就暂且不说了,港台的那些:郭富城、谢霆锋、甚至吴彦祖,官方数据基本上都有3——8公分的水分。还有邻国日本,按理说应该他们的文化就是推崇袖珍美少年,可是木村拓哉、泷泽秀明等等,清一色地喜欢穿增高鞋。尽管这帮帅哥的身高在本国并不怎样让人诟病,可到了中国来,这虚报身高的消息就仿佛春雷一般,引得国人尤其是女性唧唧喳喳,喳喳唧唧······
不过要是把矛头全指向了女性,我总感觉自己有失偏颇了。看看中国足球,那些选人的可不都是男性吗?02年世界杯,中国男子足球队以仅此于德国国家队,排名世界第二的平均身高傲视群雄,结果却捧了个光头回来。
中国男篮也是那个路子,几年前篮协某领导一句话:“球员增重20斤,队伍发展大型化”结果举国上下,从基层到职业队,大家见了2米10的就两眼放光,2米以下的苗子连正眼都不带瞧的。好!几年下来,成果显著,姚明易建联孙悦纷纷去了NBA,可是小个子球员的篮球智商直线下降了数十个百分点。如果你有机会看到国家青年队的比赛,你就不会再为奥运男篮所谓的辉煌感到多么欣慰了。
中国人对诚信这东西兴趣历来不高,但喜欢讲面子却是世界闻名。大个子也是面子工程的一个代表嘛,就如同好大喜功的领导们所推崇的“大高楼、大项目、大手笔”一样,————“非大不足以显我国仪,扬我国威”!
可是一个基本的事实却冰冷地摆在那里:咱们年轻一代的平均身高还不如“小日本”,甚至连伊朗韩国都赶不上,根据06年权威机构提供的数据,中国成年男子的平均身高只有 169.7公分,比日本人足足矮了1公分。如果只有1米8以上的男人才能够的上“合格的中国男人”,那就意味着近9成的中国男人将被淘汰出局。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汤姆·克鲁斯可以当世界偶像那是因为他在美国,美利坚的平均身高比咱儿高了半头,所谓“物以稀为贵”,换了在中国,估计他也就接接私活拍拍电视购物什么的~
至于《Annie Hall》里面的Woody Allen,如果是在中国,他被二流女歌手甩掉的原因很可能不会是他的自大和神经质那么复杂,一句“为了遗传基因考虑”就解决问题了。
而他未来的老婆也许会和我表哥的前妻一样,整天为她儿子的生长激素提心吊胆,一旦恶果酿成,就将把所有的罪责推脱到矮脚虎男人身上。
到那时,你把你青春期如何吃咸菜的悲惨遭遇描述地声泪俱下恐怕也无济于事了。
2 ) 知识份子的矛盾爱情阵痛――《Annie Hall》by Woody Allen
“以缺乏智慧为前提,漂亮、美妙、富贵”,是多数男人衡量理想女伴的标准,然而以知识份子自恃的那撮,往往认为如果缺乏和另一半的神交,那些理想的美丽始终会如烟花般退却,热情无以为继。
于是,知识份子们不胜其烦向身边女人灌输他的价值观、他的哲学书、他的审美、甚至自掏腰包逼她去看他的心理医生,务求令女伴拥有他值得欣赏的智慧为止。同时,他认为这是对女伴一种责任和尊重,而非勉强。
讽刺的是一番用心良苦后,爱的女人终于有了想法,可他却发现自己已无法驾驭身边女人的智慧,困于爱情的自私和爱一个人该有的无私之间的取舍中,泥足深陷于预期以外的窘况,无法抽离。
“我永远不会加入有像我这样的会员的俱乐部。”....这是《Annie Hall》里的Alvy Singer(Woody Allen)对自己矛盾爱情观的总结性发言。
整部电影感觉更像Woody在饰演自己,这个对矛盾爱情的无奈的发泄过程,既坦诚又自恋,剧中对白诙谐也有启发。《Annie Hall》能夺当年奥斯卡最佳电影,用心的对白与吊诡的叙事方法是其制胜法宝(如:主角直接与屏幕前的观众、路人进行交流...)。电影里的Alvy(或者说Woody自己)语速快如机关枪扫射,就算看翻译字幕也让人略感吃力,但细读下来,又回味无穷。
成也对白,败也对白,Woody戏内总爱引经据典以大抛书包,这种智慧的炫耀、骨子里的渗透着纽约派知识份子的傲慢和咄咄逼人,这又成为不少观众不爱Woody Allen电影的主要理由。
不否认有时知识份子的架子的确让人反感,他们通常抱着悲观主义态度生活,几乎一切都要拿来辩证唯物,否定多数,最后一无所有。开始Alvy(Woody)以为,一对拥有相近思考深度、相似价值观、相同人生追求的男女一起并肩前行,终点便是快乐,但这答案最后被他自己否定。
个人定义的“知识份子”该是“凡具有独立思考能力并愿意鼓励别人一起参予思考的所有人。”然而生活若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便不情愿地发现一切都矛盾,矛盾得无论怎样努力,最后都找不到对的,何止爱情?
历史上出名的哲学家抱悲观主义的十居其九,而知识份子都爱和哲学沾边,做作地彰显自己看人生的通透,然而通透又如何?古语有云心太清则无福,有时知识份子的矛盾可笑,又发人深省。
最后引用电影开首时Alvy说的一个比喻生活的老笑话:
有两位老妇人去卡茨基尔山旅游。
其中一个说:“哎,这地方的食物可真够糟糕的!”
另一个说:“可不是嘛,给的份量又那么少。”
看,我对生活的看法基本上也是如此:
尽管充满了寂寞、痛苦、悲惨、和不幸,
但又觉得一切都逝去得太快。
3 ) 文艺装装就好
最新一集的《how I met your mother》里面有这样一段情节:
Ted找了一个新女友,Robin阿姨和barney叔叔就在网上人肉这个姑娘,结果发现她酗酒吸毒,前夫是杀人犯之类之类如此如此,而ted最受不了的却是这个姑娘不喜欢《安妮霍尔》,她在IMDB给《安妮霍尔》 打了两星(十星制),评语是“slow and overrated”。两位人肉人员皆惊讶于Ted竟然忽略其他惊人背景不顾而去在乎一个《安妮霍尔》的影评。
为什么是《安妮霍尔》?,这完全是编剧的刻意为之,当我看到这段,就想到《盗梦空间》里梦境套梦境最后反映现实的桥段,《安妮霍尔》里面的艾维辛各到《how I met your mother》的泰德摩斯比再到现实中的我,这些人就纠结于这么些问题。
我之前说过文艺女青年是十分难搞定的女性,其实所有的文艺青年无论男女都十分难搞定,Ted所表现出来的就是文艺青年或者是文艺青年的进化体——知识分子的通病,神交有时候比性交更加重要。
我认为一个正常的男青年对有好感的女性应该有以下标准,腰围胸围臀围的比例是否和谐,面容是否姣好。而一个文艺男青年(不是冒牌的)会把看没看过《肖申克的救赎》当作标准,并且觉得《肖申克的救赎》已经是普罗大众雅俗共赏的电影了,标准十分的低,假如姑娘张口一句:那是什么?,那么文艺男青年下半身准备充盈某器官的血液会立马回流到大脑,拿来思索这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可比ED可怕的多。
这种病真实存在,只不过没有像电视剧里的Ted那么夸张而已。我称这种病为文艺ED。: p
文艺女和文艺男在一起就能和谐了吗?看看《安妮霍尔》也并非如此,所以文艺男女青年就是这个世界上无法解决自身矛盾的一种人。
我一直认为一个人之所以有优点是因为有某些缺点在支撑,而有缺点是因为某些优点的存在,于是人性辩证统一的成为没有好坏没有完美的东西。文艺青年的优点造就了这些缺点,作为一个能明确看到这些缺点的人,我就想狡猾的避免掉。我见到稍微有点文艺倾向的人就会对他们说,装装就好,不要太深入。我总是在说自己装文艺,首先是因为文艺这个词已经不是褒义词了,鱼龙混杂的文艺青年们让这个词慢慢的成为了骂人的字眼,并且我也不想成为带有文艺青年缺点的人,我的自省力一直在推着我远离一切的缺点。
于是我辩证统一的总结道:神交和性交同等重要。唉,这真是一句屁话。
4 ) 爱总是一个太柔弱的词
伍迪艾伦在他的著作《门萨的娼妓》中曾做了这样的设想,他专为高智商的知识分子们设计了一种娼妓服务。这些娼妓拥有高深的文学造诣,能够为“门萨们”提供精神交欢的需求。他们可以畅谈学术,可以聊一聊象征主义,甚至可以将梅尔维尔和霍桑上升到比较文学的范畴,以补偿他们在享受男女肉体欢乐中所缺失的精神交流。这是伍迪艾伦的美好愿望:一种精神和肉体双重享受的男女关系新模式。
知识分子总是在寻找着一种性灵契合的爱情。但是徘徊之后才恍然发现,完美的爱情根本不存在,男女关系总是非理性、疯狂甚至是荒谬的。但是“就像鸡需要鸡蛋一样,人们还是需要这一切”。伍迪艾伦可不接受好莱坞的空洞华丽,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坚定的怀疑论者之一。或者就如电影中安妮说的那样:不信任这个世界,看什么都像是有阴谋。
伍迪艾伦本人和片子中的埃尔维如出一辙。这也是一部被称为他半自传式的电影。埃尔维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犹太人、喜剧演员,喋喋不休的完美主义者、怀疑论者,有过两次失败的婚姻。电影的主线落在他的第三段爱情上,那是关于安妮霍尔的故事。
安妮这样的女人确实有魅力。埃尔维与她初次相识是在网球场上。她是那种能把礼帽、领带、夹克和衬衫穿出时尚的女人。紧张的时候会爆出有趣的调子。他们一见钟情,但埃尔维有他知识分子的古怪习性,希望安妮与他在肉体的亲密之外有更过精神世界的交流。于是他成为了安妮的精神导师,在它们的关系中因为他们导向性的优势,他牢牢地握着安妮以及重新塑造她的乐趣。而她为他的见地而倾倒,她愿意随他的意志去完善其身。
只是,爱情由浓转淡是多么容易的事,和茶由热转凉一样是在一瞬间,即使埃尔维也清楚地知道“爱本来就是一个太柔弱的词汇”。他们渐渐对彼此不满,生活中充斥着争论。安妮在完善自我中,得到了许多埃尔维也始料未及的收获。她与她在大学旁听的文学课程的教室亲密起来,她的唱歌事业也有了起色,世界也变得丰富起来。她变得有想法、有观点,而埃尔维纠结于他给予的指引带来了安妮所拥有的一切。他们争吵,最终分开。其实,他们自己和我们任何人一样都清楚地明了“爱会消退”的道理。
这是一次对爱情的检索,在它最想要达到的那个境界中,它失败了。如伍迪艾伦说的:它是那种以争吵不休、相互怨恨、变得尖刻而告终的分手----它是以两人之间形成了美好而温暖的朋友关系而告终的。那或许也算是某种形式的补偿。在人们兴致勃勃于占据绝对主导的美好爱情故事面前,伍迪艾伦的电影抛出的是毫不留情的剖析,没有完美的假象,只有生活的真实。他的观点里或许是没有爱情这种东西的存在,或者,爱情本来就是一瞬间的,从不长久存在。这个坚定的怀疑论者只信任性和死亡。如果三分之二的婚姻是惯性的使然,只有余下的三分之一是爱情,那么我们都还走在寻觅的途中,就像“大多数人都需要鸡蛋”一样。
5 ) 我们都需要鸡蛋(经典台词)
伍迪·艾伦真能说呀,我听都听得口干舌燥。许多桥段反复看过几遍。至少有十次,伍迪·艾伦惹得我惊呼我操,捶床大笑。边看边记录其中的台词,一部90分钟的电影我看完花去至少200分钟。
记录的一些台词:
—我没来例假。每次我稍微有点不对劲,你就说我来例假了!
—你还可以再喊得响一点,我想那边还有一位没听见。
—我真希望现在手里有一只装满了马粪的大袜套。
—你刚才说“我们的性生活有问题”是什么意思?对于一个在布鲁克林长大的人来说,我还是比较正常的。
—非常抱歉,是我的性生活有问题,行了吧?我的性生活有问题!
—啊咳!我没读过那个,那是亨利·詹姆斯的小说,对吗?是《螺丝在旋紧》的续篇?《我的性生活》?
—我正在做我的学位论文。
—论题是什么?
—“二十世纪文学的政治任务”。
—这么说你属于纽约犹太人、左翼自由派知识分子、住在中央公园西街、上布兰德斯大学、参加社会主义夏令营、经常罢工、父亲喜欢本·肖恩的画,对吗?……如果你觉得我像个十足的白痴,你尽可以打断我。
—有意思的是,我曾和艾森豪威尔班子里的一位女士约会过,时间不长。在我看来这真是很滑稽,因为我想要对她做的事,正是艾森豪威尔在过去八年里一直对这个国家做的。
—林登·约翰逊。
—林登·约翰逊?林登·约翰逊是个政客!你知道那些家伙的道德观,他们比儿童骚扰犯还要低一个档次。
—那么每一个人都参与了阴谋?联邦调查局、中央情报局、约翰·埃德加·胡佛,还有石油公司、五角大楼,再加白宫卫生间里的服务生?
—我看卫生间里的服务生可以排除掉。
—我真受够了整晚和那些干“痢疾”活的人进行假惺惺的探讨。
—干“评论”活的人。
—哦,是吗?我怎么听说“评论”和“异议”已经合并成了“痢疾”?
—两分钟前,尼克斯队还领先14分,可现在他们只领先2分了。
—艾尔维,一帮子脑垂体变异的怪胎忙活着将一只圆球塞进一个铁圈子里究竟有什么吸引人的呢?
—吸引人的地方在于这是体力活。而有关智力的往往是,知识分子看起来很才华横溢,实际上却狗屁不通。所以,身体从不口是心非。
—(求欢未遂)为什么你总是把我的动物本能降格到心理分析的范畴?
—你网球打得很棒,但是你的车开得是我这辈子见到过的最糟的。在任何地方都是最糟的,欧洲,英国,任何地方,亚洲。不过我喜欢你的穿着。
—这条领带是格莱美·霍尔给我的礼物。
—谁?格莱美?谁是格莱美·霍尔?
—是我的格莱美奶奶。
—怎么回事?难道你是在诺曼·罗克威尔的画中长大的吗?你的格莱美奶奶?
—希尔薇娅·普拉斯,很有个性的女诗人,她的自杀悲剧在一些大学女生们看来居然很浪漫。
—她的有些诗看上去很优雅。
—优雅?我不得不提醒你现在是1975年。你知道,优雅在本世纪初就已经消亡了。
—(内心独白)天哪,我的话听上去像是调频广播。放松点!
—你星期五晚上有事吗?
—我?(惊喜)哦,没有!
—噢,对不起,等等,我有事!星期六晚上呢?
—没有,没有。
—你知道吗?我甚至没上过这方面的课。
—听着,听着,吻我一下。
—真的吗?
—为什么不?因为我们会呆到很晚才回家,是吗?我们还没有接过吻,所有总有些不自在,我会一直在想该什么时候吻你之类。所以我们现在吻一下,就可以克服紧张,然后我们就可以去吃饭了,行吗?(接吻)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去消化食物了。
—(做爱后)就像巴尔扎克说的:“这是一部新的小说。”
—很棒是吧?
—很棒?是的,岂止很棒,这简直是我获得的不发出笑声的最大乐趣了。
—(吸大麻)吸一口?
—不,我不用任何致幻药。因为我以前吸过一次,大概五年前在一次聚会上。
—结果呢?
—结果是我试图把我的裤子从头上脱下来,卡在我的一只耳朵上了。
—我的公寓很小。
—我知道它很小。
—而且水管坏了,还有很多虫子。
—水管坏了,很多虫子,听起来好像是坏事似的。你知道虫子是……昆虫学是一门正在快速发展的学科。
—你不愿意我和你住在一起?
—我不愿意你和我住在一起?谁这样想的?
—我。
—事实上是你这样想的,但是,我也立刻同意了。
—你不会想让我们看起来像是结婚了吧?
—有什么区别吗?
—你有你的住处,那么就是有区别。因为它在那儿,尽管我们可以不去住,可以不去管它,但是它就像一只在水面上漂着的救生筏,有了它,我们就知道我们没有结婚。
—那混蛋教《西方男人的当代危机》,这都是什么垃圾课程啊,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是《俄国文学中的存在主义主题》好不好?你说的真靠谱啊!
—有什么区别吗?反正都是一些精神上的自渎。
—噢,是啊,我们终于聊到你有所了解的题目了!
—咳,别贬低自渎!那是和我爱的人做爱。
—你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总是找错女人,我想我的问题就出在这里。当我妈妈带我去看《白雪公主》的时候,人人都爱上了白雪公主,而我却对刻毒的皇后一见倾心。
—快看!上帝从男洗手间出来了。
—蜘蛛在哪儿?在卫生间?
—在卫生间。……咳,别拍得稀烂。打死以后,用水冲进马桶,多冲两次。
—亲爱的,我从三十岁起就开始杀蜘蛛了,放心了吗?
—我想让你看看我的房子,我住在休·海弗纳的隔壁,麦克斯,他允许我用他的水流按摩浴缸。还有女人,麦克斯,她们都和《花花公子》里的女郎一样,所不同的是她们的手脚都会动。
—我无法相信这真的是贝弗莉山庄。天哪,这儿真干净。
—那是因为这里的人不扔垃圾,他们把垃圾都扔进电视节目里去了。
—现在它只是一个想法,我想我可以弄到钱把它变成一个概念,然后再把它转变成一种思想。
—哪一个?
—那个有“见裤线”的。
—“见裤线”?
—看得见内裤的线。麦克斯,她太漂亮了。
—是呀,她得10分,对你来说太重要了,因为你老是找只有2分的,不是吗?
—我没找过只有2分的,麦克斯。
—你习惯于找那种手里拎着购物袋、脸上戴着医生用的大口罩、嘴里嘟嘟囔囔地走过中央公园的姑娘。
—瞧,这一对怎么样?
—我想她正朝我这边看。
—要是她过来的话,麦克斯,我的脑袋瓜会变成鳄梨酱的。
—我来应付……嗨!
—艾尔维,让我们面对现实吧。你知道,我不认为我们的关系会有出路。
—我知道,这种关系我认为就像一条鲨鱼,它必须不停地往前游,否则就会死掉。我认为在我们手里的,是一条已经死掉了的鲨鱼。
—这本《麦田里的守望者》是谁的?
—如果有我的名字在上面,那么我猜就是我的。
—当然有,你在我所有的书上都写上了你的名字,因为你料到了这一天迟早会来。
—听着,所有有关死亡的书都是你的,所有有关诗歌的书都是我的。
—这本《拒绝死亡》你还记得吗?这是我给你买的第一本书。
—噢,上帝,是的。天哪,我感到我背后的负担减轻了很多。
—多谢了,亲爱的。
—咳,这个是我的,这颗徽章,还记得吗?……我想,这些都是你的,“弹劾艾森豪威尔”“弹劾尼克松”“弹劾林登·约翰逊”“弹劾罗纳德·里根”……
—再一次见到安妮,我真的很高兴。我意识到她是一个多么好的人,能认识她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我想起了那个老笑话,你知道,有个家伙去看精神病医生,他说:“大夫,我兄弟疯了,他以为他自己是一只鸡。”医生说:“那你怎么不把他带来?”那家伙说:“我是想带他来的,可是我需要鸡蛋呀。”你看,我想这就是现在我对男女之间关系的感觉,你知道,它是完全非理性的、疯狂的,甚至荒谬的,但是我想我们还一直要经历这一切,因为我们大多数人都需要鸡蛋。
6 ) 安妮·霍尔
生活就是那样,尽管充满了寂寞痛苦悲惨和不幸,但又觉得一切都逝去得太快了。那些干不了啥事的,就去教书。那些教不了啥书的,就去教体育。政客的道德观比儿童骚扰犯还要低一个档次。我们的父母说是好的东西没有一件是好的:阳光牛奶,牛羊肉,大学,统统无益。各种金句。各种植入导演的三观和政治观。人群恐惧症?两个人的爱情,感觉志明与春娇有模仿,只不过结局不同。
某种意义上,本片是伍迪艾伦真正的代表作。自我欺骗的喋喋不休和行云流水的故事剪辑相辅相成,淡然的讲述着无力感和坚守,这既是一种生活群体的展现,也是纽约这座城市的缩影,独立于西海岸的文化工业之外,固执而优雅,不仅是纽约电影人的道德操守,亦宣告了伍迪艾伦数十载未变的个人风格的建立。
自传性/犹太情结/对生与死、爱与罪、性与欲、道德与责任的探讨/弗洛伊德无意识理论/中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困惑/片段式结构/画外音、分屏、长镜头、中近景,心理外化,跳出情境,对着镜头喋喋不休
现实中也有不少自命不凡的知识分子(豆瓣文青)也活成了这个样子,自己都烦自己,却期盼着别人来爱自己。殊不知只有傻姑娘才会爱你,可你又十分嫌弃傻姑娘,想要把她改造成聪明姑娘,可是聪明姑娘是不会爱你的
要是身边有这么一个喋喋不休的话唠,真想一脚踹过去,大钉子扎脑门上,让他永远贴在墙上。
男欢女爱电影的珠穆朗玛峰,伍迪·艾伦此后所有作品感觉都只是它的衍生和变体。妙趣横生的台词,细碎的拍摄技巧,带着小知识分子的自嘲和清醒。中间那场心口不一的聊天戏实在太好笑了!(差点以为屏幕坏掉2333333)
——真干净啊这儿(比佛利山)——当然,因为他们从不乱扔垃圾,他们留着垃圾做电视剧呢。
虽然也看了很多,客观说也真的还不错,但对你们奉若大神的伍迪一直无感。为什么呢?因为他是个标准的文艺人。就是那种想打炮,喜欢打炮,还要把打炮说的不像打炮的。打炮前需要诗词歌赋撩骚,打炮后需要琴棋书画温存的人。你们这帮文艺青年啊~~~就好这口~~~
艾维最大的毛病,在于他身上那种自相矛盾的性格。用伊索寓言里的比喻来说,他就是那只蝙蝠,蝙蝠见兽装兽,见鸟装鸟。但艾维刚好是相反,跟知识分子在一起,他觉得自己跟着这群装腔作势的家伙绝不是一路人,跟普通人在一起他又开始鄙视这些人是文盲。蝙蝠其实就是哺乳动物,艾维其实也就是个知识分子。
重看,完美,感觉很多爱情电影讲的都是同一个故事。
我一直觉得拍这部电影真的很需要勇气,就像把自己剖开展现给大家看,你的人生观、价值观,你的思想与生活经历,你的爱情,得与失。可以说是可爱的。
四星往上,这还真是我看了几部伍迪艾伦之后感觉最好最愉快的一次了,集各种小清新和小聪明之大成啊。爱情嘛,兜兜转转,有时候就这样在一起了,有时候就那样分开了,永远说不清的,再啰嗦都说不清。戴安基顿的衣服真好看!
四星半;将一个自大背后的龟毛男人演绎得活灵活现;貌似渊博丰富的男人对年轻女孩总有吸引力,当女孩有自己圈子、独立人格和追求,关系也告完结;几乎所有男人都奢望拥有既知性达理又年轻漂亮的完美女人,却不知自己轻重;片尾颇有“我努力想忘记你,却发现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你”之意。
爱死伍迪艾伦的神经质话唠了!①知识分子式的自嘲揶揄,对白轰炸,全程合不拢嘴;②幽默调侃下悲凉心酸尽显,首尾格言式冷笑话独白,令人咋舌;③多样的视觉花招:分屏,对摄影机演说,做爱时灵魂出体旁观,人物自由出入参与闪回场景,白雪公主动画戏仿;字幕透露真实想法...④费里尼,麦克卢汉。(9.5/10)
这姑娘笨拙的搭讪,笨拙的对他的喋喋不休表示回应,于是他爱上这个其实没那么聪明的姑娘,并试图把她变得和自己更合拍一些,然后他失败了,他失去了她。这么看起来,这其实是个普通又正常的爱情故事啊,虽然期间少不了老头的絮絮叨叨。
安妮霍尔那一身行头酷毙了!!(第50届奥斯卡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原创剧本、最佳女主角奖)
我们都是成年人,即使分手了也可以冷静地帮你打包东西,反正都到这个年纪了,谁没分过几次手呢;但是讨厌坐飞机的我,不敢开车的我,还是甘愿飞三千英里再开车过来求你嫁给我。你不同意,没关系,我不难过,因为我是成年人。打破第四堵墙的拍摄方式让一个虚构的故事变成现实。
额……台词太多了反应不果来……
男:你星期五晚上有时间吗? 女:我…应该有… 男:噢,周五我不行,周六晚上呢?
对白信息量太大,尤其是两个初次见面在安妮家聊天时内心的真实想法和嘴上装逼说的话,真是太形象了。。。#论一个装逼青年见到心动的姑娘该如何聊天#
"我绝不加入有像我这样会员的俱乐部"。其实片子不大应该叫这个名字。直到现在,这部影片依然是学院奖历史上最反传统的获奖作品.这个对一次失败爱情的随心所欲的剖析之作,借鉴了从伯格曼到格劳乔·马克斯到麦克鲁汉到《白雪公主》等等。这种借鉴不仅仅在故事内容上,还包括形式上,比如角色对着摄象机
这个死话痨XD 多么卡通的人格。 结尾蒙太奇又多么伤感的浪漫。除去知识分子中型文青,难想象若被寻常塑料片养成废人后能够挨得住、能够消化得了这种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