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归属感源于脆弱,人类渴求同质化。
一、
Marco:“你为什么这么反感浪潮?”
Karo:“Marco,睁开你的双眼吧。浪潮正在扭曲的壮大起来。”
……
Marco:“浪潮对我意义深远。”
Karo:“什么意义?
Marco:“归属感。……你也清楚,你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但我没有。”
二、
我去了广州听一个后摇乐队的演出。以前从没一个人在异地特意跑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进去前手臂上盖了印章,连随身携带的袋子也贴上同样的骷髅纸贴。清一色的年轻人和青年人。
一开始很拘束。人们都是三三两两的去,而我只得一人。
我甚至连打个手势叫waiter来点饮料都觉得尴尬。
胃本来就不大好,不打算喝酒。结果waiter来了,问我:“喝什么?”菜单上没几样饮品,于是我点了喜力,他说没有;我又点了百威,他说卖光了。郁闷之时,他指了指旁边,说:“喝虎牌吧,在这里,大家都喝这个。”我茫然然就点头了。
演出开始后,气氛开始热闹起来。
随着演出顺利的进展,一个高潮接一个的迭起,人群开始波浪式的涌动。旁边不相识的人凑过来搭话,我拘谨的回了几句。他人随手就过来借了打火机,一切都很自然。隔壁桌的人开始旋烟,而我也很顺手的将自己的白万礼尚往来。我们随着鼓乐摇摆身体,随着吉他的旋律晃动脑袋。原本稀疏的几个小团体,突然熟烙起来。话越说越多,甚至一起在后摇氛围下拉着手踏起了小碎步。
我之前一直焦虑的等着我友人小布来,因为我很怕在一个群体里显得自己形单影只。
但到即将散场时,他来了,我却早已浑然跟旁人犹如多年好友一样打趣了。
三、
狂热群体的根源在于没有自我认知价值感。
人群需要同质化。
正如人民需要信仰一样。
[ 埃里克•霍弗指出,一个人愈是没有值得自夸之处,就愈是容易夸耀自己的国家、宗教、种族或他所参与的神圣事业;这本质上是对一种事物牢牢攀附——攀附一件可以带给我们渺小人生意义和价值的东西。 ]
我记得前几天不知从哪本书里看到,它阐述的大概意思是,人类是一种需要同质化的生物群体。
当一个人并没有或者无能力去发掘出自己内在真正的自我价值的时候,他就开始趋同于其他主流人群或者非主流人群。他需要一种归依感,尽管这种归依感是虚无的,但只要他觉得自己是混在人群中的人,他并没有被人群抛弃,那么他就得到了满足。而那些怪异行为的狂热者,尽管看来和主流人群格格不入,却相反的,更是证明了他们是一群被“同质化”的人。
人类需要同质化。需要集体归宿感。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人,在一个协调统一的团体里,会感到十分无助,而为了使自己融入这个团体里,来证明自己也是人群中的一员,他会加入这个团体,拥戴这个团体,甚至将一直誓死效忠下去。
有时我们会因为旁人的喜恶来决定自己的喜恶,有时我们会去贬低那些我们心底本来喜欢但别人不屑的东西,有时我们明明是赞同别人的观点,却为了突出自己的不同而进行强烈反驳,这恰恰就是“同质化”的可悲之处。
四、
整齐划一的衬衫、整齐划一的手势、整齐划一的口号、整齐划一的目标、整齐划一的人。
这些会让你记起什么?我记起了高考。
高考的浪潮席卷了一代又一代人,尽管结果不一定代表了什么。但至少,我在高考后,惶然了很久很久。一直处于茫点中。
类似浪潮的运动,你又会想起什么?
你以为法西斯都很荒谬?你以为“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很滑稽?你以为……?
事实上,当你处于一个整齐划一的群体里,你也许会连自己是谁,究竟为什么要干这事都摸不清楚,而你高呼这些口号,就如它是你所崇尚的自由或生命一样贵重。
勒庞的群体精神统一性心理学规律指出:“约束个人的道德和社会机制在狂热的群体中失去了效力”。它可以让一个守财奴变得挥霍无度,把怀疑论者改造成信徒,把老实人变成罪犯,把懦夫变成豪杰。
五、
[ 当我们悠久的信仰崩塌消亡之时,当古老的社会柱石一根又一根倾倒之时,群体的势力便成为唯一无可匹敌的力量,而且它的声势还会不断壮大。 ]
想一想,独裁主义,是否存在就是合理?而我们在从众和寻找自我的路上,又走了多远?
2 ) 浪潮
法西斯式的独裁政权在领导者的强化带领下竟自然而然地产生了,集体主义的极端表现使得一场无法遏制的专制浪潮越演越烈。无论在何时何地,当这些浪潮涌入,该如何抵挡抑制翻涌而至的浪潮打击?是积极对抗,消极抵抗,抑或盲目顺从,不同方式的模式开启,都将呈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建立一个独裁集权的团体只要五天,但一旦建立,想要结束时就没那么容易了,对群体的归属感是难以抹去的。摄影和配乐都很棒,一群浪潮的学生在街上喷涂鸦的一段很过瘾。马克思·雷迈特的表现和颜值让人印象深刻。很能反应现实的题材。
一部讲述独裁体制产生的电影。之所以大家评分很高可能是因为它切中了东西方的一些历史现象,但平心而论个人认为它并不能说是一部佳作。最大的问题在于缺乏叙述的深刻性:这一事件说起来很简单,然而为了铺开剧情导演引入了许多冲突——但它们让电影的思想变得杂而不深;电影中规中矩地展现了极权发展的必要条件,但它们产生的根源没有加以探讨,最后的结尾也缺少必要的沉淀,尽管我对结局的处理比较满意,而且也不缺铺垫。除此之外,这部电影有些沉闷。
3 ) 给所有民主癖们
如果用这样一部漏洞百出的影片就想反驳集体主义显然不能说服人。我并非是说民主不正确,但独裁也并非就一无是处。
独裁,或者说专政,在特殊时期的效果要远胜于民主,而在相对一般的时代里民主则是更好一些。所以,这世上没有什么绝对正确的事情,一切都有前提,一切都有参照,人类之所以悲哀,就是总要找出一种百试不爽的灵丹妙药,结果,就必然是弄巧成拙。
影片中的悲剧,并非浪潮造成的,浪潮只是一个间接条件,那个孩子自杀的前提是因为家庭,此时一种可以寄托其灵魂的事物突然出现,而后又马上消失,对一个这样本身有着心理缺陷的人是个致命打击。影片中只不过将那个他寄托在其中的事物表现为一个所谓专制独裁的组织,如果这时他寄托的是爱情呢?是工作呢?是爱好呢?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说爱情不好,工作不对,爱好不宜?这不用回答。
要民主还是要专制,前提一定要看当前的环境和一切客观因素,这世上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事情和百试百灵的方法,失去了前提,什么都是没用。
其实不用多说,那些民主狂们看了这个片子几乎全部陷入了选择性失明的境地,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中对民主和自由的嘲讽。我之所以给一星,不是因为这个片子不好,只是为了引起一点注意。实际上我完全可以给四星,从全片来看,此片的导演和编剧非常高明,对民主和专制各打五十大板,同样也各赏五十纹银,这才是这部影片的真正的精髓,看不到这一点,这些民主狂们的狂欢只不过是又一场民主专制,一种专制的民主,不觉得有点意思吗,嘿嘿。
另外,有人可能会以我之矛攻我之盾,既然我说这世上没有绝对正确的事情,那我说的这些就不是绝对正确了?
看似不错,实际呢,我已经对我这个结论加上了一个前提,就是在一定客观条件下是有绝对的,在一定的框架内可以绝对,出了这个框架,就不是。而客观条件绝对吗?万事万物什么不在瞬息万变?所以客观条件都并非绝对,如果非要说清楚这个圈圈绕,那么只有一句话可以,那就是,绝对即非绝对,非绝对即绝对。
4 ) 《浪潮》:“自由主义”的隐秘焦虑与神经质梦魇
电影《浪潮》有一个神奇的结尾:教师文格尔用了五天时间,把一群在自由世界长大的学生变成了自己的狂热信徒,甚至有人因为信念崩塌而开枪自尽——请注意,在这个过程中,文格尔先生还并没有向学生们灌输什么成体系的理论!如果我事先不知道这部电影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的,我大概会骂一句“一丘之貉”,给电影评个两星,然后关掉豆瓣,不想再提起它。——尽管我事先知道,但面对电影结局我仍然半信半疑:真实的情况又是如何呢?于是,我找到了这样一段描述:
“《浪潮》根据美国加州帕洛阿尔托市克柏莱(Palo Alto Cubberley)高中发生的真实历史事件改编。故事发生在1967年4月的一节历史课上,当时一位学生向老师朗•琼斯提了个问题,“为什么德国人声称,对于屠杀犹太人不知情?为什么无论农民、银行雇员、教师还是医生都声称,他们并不知道集中营里发生的惨剧?”对此,琼斯不知如何回答。于是他决定在课堂上做一个实验去解释这种集体无意识机制。他要在教室里重建一个微型的法西斯政府,让他的学生们亲身体会法西斯主义。在这项试验中,正如《浪潮》所表现的,越来越多的学生加入到这一“运动”中,陷入一种难以自拔的狂热,而且告密成风…后来,琼斯还是控制住了局面,并没有发生影片中的悲剧性惨案,在最后的课上,琼斯给学生播放了一部关于第三帝国的影片:帝国党代会、集体、纪律、绝对服从,以及这个集体的种种惨无人道的罪行。最初那个学生的提问得到了回答。”
也就是说,在真实事件里,没有人绝望到开枪自杀,似乎也没有发生大规模批斗事件,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大的不同——尽管真实事件也已经足够让人震惊。然而,观众们似乎很少提及这一差别,大家都直奔“极权主义”而去,顺带为电影给出四星或五星的评价。毫无疑问,一群中国人,借助一部德国电影,来反思“极权主义”,没有比这更理直气壮的了。我承认,这种反思是必要的,而且从这些文章里面,我也的确学到了不少关于“极权主义”的常识。可如果一部电影的价值仅止于此,那么导演为什么不去拍一部纪录片呢?他完全不需要任何虚构,只需要重现当年克柏莱高中发生的一切,挖掘当事人的亲身感受,也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他甚至可以仅仅写一篇文章,以介绍“克柏莱事件”起头,再对“集体无意识机制”进行分析,最后得出关于“极权主义”的政治哲学结论。用后两种方法他也许还可以做得更好——我想观众一定会乐于知道,在那件事情之后,朗•琼斯老师是如何地自鸣得意,而参与他试验的部分学生又是如何地感到自己被利用,尊严受到了侮辱。
我的问题是,一篇文章可以解决的问题,拍成电影的必要性在哪里?反言之,用电影来处理这个题材,可以为主题附加上什么样的价值,让观众获得什么样的、别的方法所不能获得的认知?我想答案应该是,导演可以利用细腻的电影语言去描述和捕捉事件的全过程,用身临其境的真实感去打动和说服观众。遗憾的是,这正是整部电影做得最不够的地方。导演并未创造出一种合情合理的叙事方式来带领观众进入思考,进而发现、获得“极权主义”的政治哲学认知。恰恰相反,导演将已有的政治哲学知识作为情节发展的推动力,进而达成电影与政治学知识的同构。可是,政治学常识并不包含日常生活细节,这就造成了虚构部分的空洞。如果以我中学时学习的文体来划分,《浪潮》大概属于一篇合格的记叙文。它在交代事情经过时笔墨分配合理,简洁明快,可是这样的节奏并不适合观众思考。从这个角度看,《浪潮》获得中国观众的认可,和《安阳婴儿》获得一些外国观众的认可具有一定的相似性。
以我的粗浅认识,“自由主义”就像是行为指南,却缺乏对人的精神关照,它并非全能,所以才需要虚构出某些比现实更加尖锐的敌人,来强调自身的合理性——这样的做法岂不是和“极权主义”如出一辙?这样的虚构其实是怯懦的。一个中国观众说出这样的话,他可能错了,他只是在极权中日益麻木;可他也有可能对了,因为《浪潮》也许反映了“自由主义”的隐秘焦虑与神经质梦魇。
5 ) 我们
“浪潮”是什么?
开始上课的时候,同学们说纳粹不会再出现了,集权消失了。德国已经失去再掀起纳粹主义的民众基础。
听摇滚,喝啤酒,玩涂鸦。这就是现在这一代,当我们吃的饱,睡的足,我们到底需要什么?
制服
作为中国学生,看到这部电影颇有体会,因为我们一直在感受着集体的“温暖”。
从小学开始,每周一看升旗,不能笑,不能带帽子,对国旗行注目礼,大声唱国歌。
必须穿校服上下学,不穿不准许进校门。课间做第六套广播体操,诺大的操场上整齐划一,尘土飞扬。
“看!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初二二班,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昂首挺胸,他们一个个充满了蓬勃朝气,誓在本次运动会上取得优异的成绩!”方块队大踏步行进,来到主席台面前的时候要同时扭头,面向领导——团结拼搏!奋勇争光!
不允许有差异,排斥异类,这就是团体,这就是浪潮。
里面有句话很有意思,赖纳对那穿着皮夹克皮裤描粗眼线自认异类的小伙子说:“每种衣服都是制服,都代表着你认同某一类文化”。
努力的追求个性,事实上是在把自己归类,某种意识形态,看看身上的衣服好了。那是你的制服!当一群同样品味的人聚在一起,你会认出来!
关爱
所谓浪潮,吞并一切,席卷德国。革命让人兴奋无比!
我们在集体当中,我们温暖。对于那些缺少关爱,缺少亲情,缺少朋友的人来说,浪潮就是一切,就是生命,只有在这里,才能体会到幸福。
“软脚虾”送大麻给那几个骂他的混混,人家问他多少钱,他对那些经常欺负他,看不起他的人说:都是朋友,所以免费。
马克缺少美满的家庭。浪潮有定期的集会,有一起组织的活动,在他比赛的时候,体育馆里从未有过的爆满,去为他加油,他能感受到从未得到的关注。
主动性
一切都是自愿的,参加课程,起名字,设计标志,制服,手势等等。
起初,没有人强迫你,但你能感受到这种主动的力量有多么强大。激情从何而来?
因为他们感受到了在做着某种“有意义”的事,与之前的生活不一样了。像要去实现什么...
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参与,都无比激情万丈,设计网页,带有明显倾向性的手枪图案。标志到处张贴,宣扬“我们”的存在,甚至冒险跑到大楼上面去喷标志涂鸦。在一个伟大的理想面前,甚至生命都不值一提,还有什么畏惧的呢?
最激进的不一定是领导者,当集体的积极性已经被调动起来,领导者只是一个手势,这股力量就会冲上去吞并一切。
最开始的时候赖纳让同学们集体踏步,感受一下共振的力量,并告诉他们,讲着无聊乏味的无政府主义的老教师正被他们踏在脚下的时候,同学们更加兴奋了。他们的脚步把楼下熟睡的同学振醒,让其他的老师感到惊讶。同学们感受到了集体踏步产生的力量,感受到这种力量让他们与众不同,感受到了他们的力量合并了起来,听起来就像一个人,这种力量影响到了那些陈腐的事物。
主动性胜于一切。浪潮是不可能熄灭的,只能提供一个方向。最后的结果往往就是失控。
特权
甚至是卡罗上小学的弟弟,也学会了利用浪潮的特权——必须完成手势才能走进校门。他们只准许认同自己价值的人进入,浪潮赋予了他们特权,他们品尝到利用特权的优越感。
人们总是希望自己被赋予某些特权。坐在汽车里的人看到挤公交车的人们,感到那种生活真是太痛苦了。
站在演讲台上的人,他说的每句话都被下面的人自己记着,他感到自己说的就是真理,他给了听众思想。
没有特权的人会感到恐惧,无名的恐惧,被排斥了。卡罗穿着红色的衣服出现在穿着白衬衫的人们中间,她被无数的眼睛盯着,好像她有麻风病,这种滋味无比难受。你只能选择穿上白衬衫,或者,远离这个特权阶层。
讽刺的是,很多人加入浪潮,却正因为这里的“无差别性”。因为没有等级,所有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富有,没有谁比谁漂亮,在浪潮里,大家都穿白衬衫,牛仔裤,大家都一样,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共产主义的一种表现?
不加入浪潮,你就是敌人;加入浪潮,你就是强大力量的一份子,没有人再敌视你,你会无比温暖。
这就是拉帮结派的理论。独裁政府无形中形成。
纪律
在集体中生存,必须遵循集体的纪律。
每个社会,都有一套自己的价值体系。
影片里,学校排联话剧的导演因为演员们不听自己的安排,终于发怒了,他对着所有的人大喊,他“命令”所有的人必须按照他的话行事,他要排一出有意义的话剧,不然,就彻底不干了。
结果却出乎意料的顺利,因为所有的人都照办了,而且他们都乖乖的奉命。
我们经常说,有些人叫“被虐狂”,事实上大多数时间里,大多数人在被安排,被指使,他们习惯了,因为他自己没有方向。而且,他们大多服从强权,害怕暴力,他们希望能够得到一个指令并完成,终于做了些有意义的事情。
“独裁政府”上课之前,所有的人要起立。这在德国,是件相当不同寻常的事,但在中国,我们一直遵循着这种“纪律”。班主任说:“上课!”。班长说:“起立!”(他为自己能说这两个字感到无比优越,我知道,因为自己也曾经那样愚蠢。)。同学们说:“老师好!”老师说:“同学们好!”然后才能坐下。
是的,这是社会,这是纪律。我们给你画好了圈,别太玩出位。
水球
影片另外的隐寓,在于水球这项运动——在浪潮之中搏击。战胜对手,那是着浪潮的胜利。
马克从一开始的单打独斗,到学会了与队友配合(这也是浪潮的好处,学会与集体相处),接下来仇恨对方,甚至将敌人置于死地......
浪潮的所有支持者来看比赛,加油呐喊,都穿着制服,卡罗因为不愿穿制服而被排斥在外。卡罗因为印制大量反“浪潮”的文件,与男朋友马克发生争执,马克打了卡罗。
冷静下来的时候,马克才明白自己干了多么愚蠢的事情。
我相信,存在的就是有道理的。因此,认同哪种理论都无所谓,排斥相反的观点也没有意义。
德国是善于反思的民族,种族主义信息传达的也很隐蔽(课上说到东德、西德、土耳其人的差异等,又提到为什么有些运动鞋那么便宜,是不是因为是中国制造)。
电影的意义在于让人看到纳粹的精神,根植在任何人的心中。这不是德国独有的,就像光明和黑暗总是同时存在,只不过某些时候黑暗压过了光明,大多数人需要的是平衡,因为那样“显得”比较正常。
电影导的很青春,不枯燥,夹杂着年轻的音乐和愚蠢的冲动(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拍摄形式有些类型化)。顺带一提,从两个不同的角度,想到了两个异常优秀的电影:
一、关于青少年教育问题的《大象》;
二、关于集权回忆的《迷墙》。
6 ) 我离癫狂那么近
“你们认为,独裁专制在德国不可能重演,对不对?”,德国中学老师Rainer向课堂的孩子们问到,是呀,在后来人看来,一个国家曾经的疯狂历史总是那么离谱和可笑,谁都不认为它会再次发生在“聪明”和“理智”的我们头上。所以,今天大多数德国人认为纳粹横行的日子不会再现;大多数日本人认为极端军国主义已经彻底远离;大多数中国人认为文化大革命的教训我们已经吸取;大多数美国人认为麦卡锡主义永难翻身……。但是,根据美国一场真实实验改编的德国电影《浪潮》却足够令我一阵毛骨悚然,后脊发凉,原来,只需要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就能产生集体性癫狂的萌芽。
片中的德国中学教师Rainer在课堂上进行法西斯主义方面的题目教学,这个很有些想法的老师发现学生对独裁、法西斯等概念已经陌生和不屑时,突发其想,来了场实验,在一个星期里,不断向他们灌输集体主义思想,不断要求大家消除身上的个性,直到事情发展到接近失控,终于,当Rainer打算以一场终结课程向大家揭示独裁和全民癫狂的恐怖时,悲剧发生,让整个故事在悲伤中结束,留下值得咀嚼的思考余味。Rainer面对的是群中学生,他们还没有切身的失业、生活困顿的体会,但是已经有了开始成形的人格,同样其中有人感到孤独,缺乏社会认同感,而实际上,绝大多数人都希望有认同感,害怕被异化,害怕被抛弃,希望在社会结构中得到承认。于是,集体主义这一中性的价值体系被扭曲和极端化,Rainer起初无法预料到这点,他给学生制定纪律,灌输一体化思想。这样的开始常常是美好的,因为有了归属感,一个人会更加自信,更加勇于面对生活,所以,这个过程中,我们发现,那些本身生活就不如意的孩子们表现的异常活跃,他们更缺乏这样的感觉,所以当有人振臂一呼时,对他们的感召力非常巨大。而且,这迅速的归属感产生,也会迅速产生巨大的情感冲击,想想吧,几天前还无人在乎,倍受嘲弄,突然成为一个集体中平等的一员,这样的冲击下,一群铁杆分子也随之产生,也为后来的极端埋下伏笔。
极权主义的初始阶段总是相对“温柔”,在这场实验中也有体验,对于不认同者,可以自由离开,片中两位具有独立思想的女生便陆续离开了这场运动。渐渐的,这样的温柔被抹去,一个高度统一的团体,以符号化的名称,服饰,标记,直到一个“浪潮”的打招呼的手势(让人立刻联想起那著名的“嗨,希特勒”)在向外界强势的宣示着自己的与众不同,同时开始排斥异己,如不穿白衬衣就会受到责难,同时,这个团体的攻击性越来越大,先是在全城到处贴“浪潮”标记,搞病毒式营销,接着千方百计阻止不同观点者的宣传,甚至开始产生暴力行为。这样的结果是,他们显得愈加强大,感召力也愈加强大,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加入,要求分享这强大的力量,在他们眼中,这个团体的强大就是他们个人的强大,他们害怕被排除在外,他们也要融入,同时让这股力量更加强大。于是,极权主义的恐怖显现出来,它往往只需要初始的种子拨下,就可以产生自生长机制,当Rainer投下集体主义思想的第一笔“天使投资”时,都无需追加“投资”,“浪潮”运动就在一个星期让整个学校沸腾。所以,我们可以知道为什么希特勒当时依托这样的力量满足自己的欲望,因为这是一笔小支出,高回报的投资,同时,这样的反馈也不断刺激发起人的欲望,甚至如Rainer也一度有些迷茫。
Rainer最后以一场欲擒故纵式的终结课程试图结束这渐渐失控的一切,他有意激化大家的情绪,让极权主义的极端表现――试图给予异端以肉体毁灭的可能展现在狂热的学生们面前,而不曾想到,一名更狂热的学生却以枪声和生命让在座的人们目瞪口呆的目睹一场悲剧,极权主义真的很可怕。
对于我来说,本片的观影体验很震撼,特别令我反思的是,在看这部电影过程中,当看到“浪潮”运动不断壮大时,我也跟着颇感兴奋,当也发现他们开始极端化,而那两个最初离开的女生不断搅局时,我也在那一刻对她们感到反感。之后一想,才发现,原来,一种癫狂和失去理智的可能真的离自己其实很近,你随时可能被一种大众狂呼的浪潮席卷,成为其中一员。这一周的故事多么恐怖,你可能突然变的歇斯底里,你可能突然变的暴力无比,你可能愿意向昔日的朋友举起屠刀。《浪潮》也可以检验观众对这种癫狂思想的警惕度,我看本片的一些评论,对“浪潮”运动认同的也大有人在。本片的来源,其实是1967年,美国教师Ron Jones在中学的一场实验,只需五天,就可以让学生们速成纳粹思想的萌芽,更恐怖的是,这还发生在有自由和民主传统的美国,还发生在平权运动时期,而在六十年代,这场实验外面的世界也确实是个风起云涌的时代,整个世界都以不同的群体性运动反映着人们是多么容易陷入狂热的极端,所以,警惕呀,要警惕,我们需要首先在观念上驻起抵御这样的浪潮的防浪堤,它实在太可怕,太可怕。
http://hi.baidu.com/doglovecat/blog/item/b8cef4fa8f38bfd9b58f312c.html
只用了五天时间的“微型纳粹养成课“,最正常的学生往往是最不正常的。
“还有,发言的人必须起立”“有点过分了吧!”
校服,少先队礼,集体荣誉,民族自豪,广播体操,运动会入场仪式,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出生在这片土地的。
你认为新纳粹主义不会重新卷土重来吗?看看这部影片吧!法西斯强大的生命力深植于每个人内心,轻易被点燃。
归属感源于脆弱,人类渴求同质化。
(真实事件是发生在美国的)
世界离独裁只有五天。让我们回到1967年4月克柏莱中学的那场试验。就在试验结束之时,罗恩•琼斯对他的学生说:“和德国人一样,你们也很难承认,竟然做得如此过分,你们不会愿意承认被人操纵,你们不会愿意承认,参与了这场闹剧。” ---作者熊培云 ,原载《凤凰周刊》
白色的防护服再叠加一个面罩,站在道德制高点,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这个群体
由个人魅力领导 不平等社会因素推动的独裁主义遏制除领袖外一切个人主义 妄图以集体的力量去对抗所有不平等 逃避现实 忽视个体的重要性 只要还有贫富不均 那么法西斯主义的民众基础永远都会有的
不管愿不愿意承认,这是人性中无法摆脱的事实。人们想要寻找强大的力量,并躲避其下。关键不是什么主义好,什么不好,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判断题,这是一个需要仔细思考,并从中看到人性本质的问答题。时刻警醒着,是否身边还有这样的事情,如何去避免。
看的我后背发凉 德国人真是善于自省
作为社会动物,人都害怕被排斥被孤立,在寻求认同的前提下,往往会或盲目或违心地被卷入团体之中,所谓集体荣誉开始是顶虚幻帽子,到最后就成了紧箍咒;法西斯从未消失过,从点燃火种到蔓延开来只需短短数天,青年人的热血永远是沸腾的,从希特勒到东方不败,革命偶像的实质都一样。
“他们无法理解法西斯主义,但突然间,他们就成了这场运动的一部分”,有些事情不是有理智就能够分辨清楚的
教育一个具有自由、民主的坚定理念,在任何情况下都惯于独立思考的公民,可能需要20年,而培养一个纳粹,却只需要5天。
其实这个电影是根据美国1967年一所高中的老师Ron Jones所进行的一个真实的实验改编的,只不过美国的这个实验结局比较好,没有那么极端的学生出现罢了: 时间:1967年4月,地点:加利福尼亚Palo Alto Cubberley高中历史课,主题:第三帝国。 一个学生提了个问题,为什么德国人声称,对于屠杀犹太人不知情?为什么无论农民、银行雇员、教师还是医生 都声称,他们并不知道集中营里发生的惨剧?Ron Jones不知道如何回答。 下课之后,这个问题仍在Ron Jones的脑子了
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拍得不够。想起中学时参加广播操比赛时被强制购买统一套装,有几个没买的,愣是被班主任说成了“自私”“没有集体荣誉感”,然后其他同学都在练操,他们几个就站在操场外面看着,像是看着一群猴子在整齐划一地听着口令杂耍。
浪潮的手势和上好佳广告里的手势95%相似。
糟蹋了这个题材,穿下校服和上课遵守纪律,学生就脑补到满城涂鸦、开枪杀人了。人类社会离不开组织和秩序,独裁统治和有效组织的区别其实应该是影片讲述的重点。而影片用一个神经脆弱学生的开枪来否定几乎一切社会运动和社会团体的组织方式显得很无力,对独裁的关键——监视、绝对的理念展现不够。
导演潜伏过中国的初高中么。
奇怪的不是獨裁者而是服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