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德的审判

1432
01:29:42,561 --> 01:29:44,056
Didn't you rape me?

1433
01:29:45,441 --> 01:29:47,230
Didn't you put your cock in me?

1434
01:29:49,665 --> 01:29:51,454
How many times?

1435
01:29:51,489 --> 01:29:54,391
Many times.
I raped you many times.

1436
01:29:54,433 --> 01:29:55,895
Fourteen times.

1437
01:29:58,177 --> 01:29:59,290
You played music.

1438
01:29:59,329 --> 01:30:03,191
Yes, I played music.
I wanted to soothe you.

1439
01:30:03,234 --> 01:30:05,819
I was good at first.
It took weeks.

1440
01:30:06,817 --> 01:30:10,113
I was strong.
I fought it so hard.

1441
01:30:10,145 --> 01:30:13,277
No one fought as hard as I did.

1442
01:30:13,313 --> 01:30:18,681
I was the last one,
the last one to have a taste.

1443
01:30:21,057 --> 01:30:22,486
No one died, I swear.

1444
01:30:22,529 --> 01:30:27,351
I saved many,
and I made it easier on them.

1445
01:30:27,393 --> 01:30:30,360
That's how it started.
That's how I got into it.

1446
01:30:30,401 --> 01:30:31,481
They needed doctors.

1447
01:30:31,521 --> 01:30:33,409
My brother was
in the secret police.

1448
01:30:33,441 --> 01:30:37,216
He told me they needed someone
to make sure nobody died.

1449
01:30:39,585 --> 01:30:40,992
I washed you.

1450
01:30:42,209 --> 01:30:43,703
You soiled yourself.

1451
01:30:44,865 --> 01:30:48,281
You told me, "I'm dirty,"
and I washed you clean.

1452
01:30:48,321 --> 01:30:49,750
The others egged me on.

1453
01:30:49,793 --> 01:30:52,859
"Come on, Doctor, you're not
going to refuse free meat."

1454
01:30:52,897 --> 01:30:54,424
I couldn't think straight.

1455
01:30:57,441 --> 01:31:00,737
And inside, I could feel
I was starting to like it.

1456
01:31:02,945 --> 01:31:05,312
They lay the people out...

1457
01:31:05,345 --> 01:31:08,640
flesh on the table
in the fluorescent light.

1458
01:31:08,673 --> 01:31:09,818
You didn't know.

1459
01:31:09,857 --> 01:31:12,094
It was bright in those rooms.

1460
01:31:12,129 --> 01:31:16,188
People lying totally helpless,
and I didn't have to be nice!

1461
01:31:16,225 --> 01:31:17,949
I didn't have to seduce them!

1462
01:31:21,185 --> 01:31:24,763
I realized I didn't even
have to take care of them.

1463
01:31:24,801 --> 01:31:27,005
I had all the power.

1464
01:31:27,041 --> 01:31:29,114
I could break anyone.

1465
01:31:29,153 --> 01:31:32,317
I could make them do or say
whatever I wanted.

1466
01:31:34,017 --> 01:31:35,392
I was lost.

1467
01:31:37,121 --> 01:31:39,161
I got curious.

1468
01:31:39,201 --> 01:31:41,023
Morbid curiosity.

1469
01:31:42,945 --> 01:31:44,221
How much can this woman take?

1470
01:31:44,257 --> 01:31:45,751
What's going to happen
to her vagina?

1471
01:31:45,793 --> 01:31:47,801
Does it dry up
when you shock her?

1472
01:31:47,841 --> 01:31:50,656
Can she have an orgasm
afterwards?

1473
01:31:54,849 --> 01:31:56,256
I liked being naked.

1474
01:31:58,753 --> 01:32:01,022
I would undress slowly.

1475
01:32:01,057 --> 01:32:03,872
I would let my pants fall...

1476
01:32:03,905 --> 01:32:07,385
so you could hear
what I was doing.

1477
01:32:07,425 --> 01:32:11,419
I liked you knowing
what I was going to do.

1478
01:32:11,457 --> 01:32:14,239
I was naked in the bright light,
and you couldn't see me.

1479
01:32:14,273 --> 01:32:15,866
You couldn't tell me what to do.

1480
01:32:15,905 --> 01:32:18,872
I owned you.
I owned all of them.

1481
01:32:18,913 --> 01:32:20,800
I fell in love with it.

1482
01:32:22,465 --> 01:32:25,334
I could hurt you,
or I could fuck you...

1483
01:32:26,561 --> 01:32:28,798
and you couldn't tell me not to.

1484
01:32:30,305 --> 01:32:31,898
You had to thank me.

1485
01:32:34,177 --> 01:32:35,289
I...

1486
01:32:37,217 --> 01:32:38,362
I loved it.

1487
01:32:40,737 --> 01:32:42,362
I was sorry it ended.

1488
01:32:44,001 --> 01:32:46,456
I was very sorry it ended.

1489
01:33:06,017 --> 01:33:07,773
I can't do it, Paulie.

1490
01:33:09,537 --> 01:33:10,911
I just can't.

1432
01:29:42,560 --> 01:29:44,050
你没有强奸我?

1433
01:29:45,440 --> 01:29:47,230
你没有将你的鸡巴插进我的身体?

1434
01:29:49,660 --> 01:29:51,450
几次?

1435
01:29:51,480 --> 01:29:54,390
许多次，我强奸过你许多次

1436
01:29:54,430 --> 01:29:55,890
14次

1437
01:29:58,170 --> 01:29:59,290
你放音乐

1438
01:29:59,320 --> 01:30:03,190
是的，我放音乐使你平静下来

1439
01:30:03,230 --> 01:30:05,810
刚开始我很劲，连续几个星期

1440
01:30:06,810 --> 01:30:10,110
我很强壮，一直在干

1441
01:30:10,140 --> 01:30:13,270
没有人像我干过那么多

1442
01:30:13,310 --> 01:30:18,680
我是最后一个，最后一个享受味道的

1443
01:30:21,050 --> 01:30:22,480
没有人被弄死，我发誓

1444
01:30:22,520 --> 01:30:27,350
我救了很多人，我使他们好受了许多

1445
01:30:27,390 --> 01:30:30,360
刚开始是这样的，我也是这样加入他们的

1446
01:30:30,400 --> 01:30:31,480
他们需要医生

1447
01:30:31,520 --> 01:30:33,400
我哥哥是秘密警察

1448
01:30:33,440 --> 01:30:37,210
他告诉我他们需要人来确保没有人会死.

1449
01:30:39,580 --> 01:30:40,990
我给你擦干净了

1450
01:30:42,200 --> 01:30:43,700
你全身都是汗水

1451
01:30:44,860 --> 01:30:48,280
你告诉我, "我很脏"
我把你洗干净了

1452
01:30:48,320 --> 01:30:49,750
他们在一边怂恿我

1453
01:30:49,790 --> 01:30:52,850
他们说："医生，不要错过免费的午餐"

1454
01:30:52,890 --> 01:30:54,420
我也抵抗不了诱惑了

1455
01:30:57,440 --> 01:31:00,730
在内心里，我也开始感到自己喜欢这样了

1456
01:31:02,940 --> 01:31:05,310
他们把犯人架出来

1457
01:31:05,340 --> 01:31:08,640
在荧荧的灯光下把他们绑在桌上

1458
01:31:08,670 --> 01:31:09,810
你不知道

1459
01:31:09,850 --> 01:31:12,090
那些房子里很亮

1460
01:31:12,120 --> 01:31:16,180
人们无助的躺在那里，我也不用那样规矩了!

1461
01:31:16,220 --> 01:31:17,940
我根本就不用引诱他们!

1462
01:31:21,180 --> 01:31:24,760
我知道我更不用不着去照顾他们

1463
01:31:24,800 --> 01:31:27,000
我是唯一的霸主

1464
01:31:27,040 --> 01:31:29,110
我可以干掉任何一个人

1465
01:31:29,150 --> 01:31:32,310
我可以让他们说我喜欢的话，做我喜欢的事情

1466
01:31:34,010 --> 01:31:35,390
我迷失了自我

1467
01:31:37,120 --> 01:31:39,160
我很好奇

1468
01:31:39,200 --> 01:31:41,020
那是病态的好奇

1469
01:31:42,940 --> 01:31:44,220
我想知道一个女儿能被干多少次?

1470
01:31:44,250 --> 01:31:45,750
我想知道她的阴道会有什么变化?

1471
01:31:45,790 --> 01:31:47,800
我想知道当她被电击是阴道会不会干?

1472
01:31:47,840 --> 01:31:50,650
以后那地方会不会长什么出来?

1473
01:31:54,840 --> 01:31:56,250
我喜欢赤身裸体

1474
01:31:58,750 --> 01:32:01,020
我会慢慢的脱衣服

1475
01:32:01,050 --> 01:32:03,870
我会让我的裤子掉下来

1476
01:32:03,900 --> 01:32:07,380
所以你可以听见我在做什么

1477
01:32:07,420 --> 01:32:11,410
我想让你知道我想干什么

1478
01:32:11,450 --> 01:32:14,230
我在明亮的光线下赤身裸体，而你根本看不见

1479
01:32:14,270 --> 01:32:15,860
你不能抵抗我

1480
01:32:15,900 --> 01:32:18,870
我拥有你，我拥有所以人

1481
01:32:18,910 --> 01:32:20,800
我喜欢这样

1482
01:32:22,460 --> 01:32:25,330
我可以折磨你，也可以干你

1483
01:32:26,560 --> 01:32:28,790
而你却不能抵抗

1484
01:32:30,300 --> 01:32:31,890
你还必须谢谢我

1485
01:32:34,170 --> 01:32:35,280
我...

1486
01:32:37,210 --> 01:32:38,360
我喜欢这样

1487
01:32:40,730 --> 01:32:42,360
真可惜这种日子过去了

1488
01:32:44,000 --> 01:32:46,450
真是可惜啊

1489
01:33:06,010 --> 01:33:07,770
我不能这样，宝莱尔

1490
01:33:09,530 --> 01:33:10,910
我做不到

看这部电影的人莫不会被女主角Paulina所述说的故事吸引：那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个女人显得那么神经质，提出的证据都是容易磨灭或变迁的主观体验，难以作为审判认定的证据，再加上她的丈夫Gerardo在劝她平静的时候也提到了她过去的误认经历，这些都构成否定性的证词；然而，被审判者Miranda医生最后偏又尽情吐露了作为一个色情施虐者的内心体验，尽管这是在严刑逼供之后，是在最后也是最严肃的威胁之下，在悬崖前，但是对体验而不仅仅是行为的描述使得他的供认显得那么真实，从而审判的天平变得无法确定倾斜的方向。真相到底是什么？看着音乐会里Paulina和Miranda以及Gerardo三人的视线交流，关于真相的问题，可能就更令人疑惑了。

我们可以确定的事情是，Paulina对于《死神与少女》这支四重奏会产生创伤后反应，她听到这旋律的时候需要紧握丈夫的手来支持自己。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创伤经历呢？

根据Paulina的故事，在反独裁的斗争中，她为了掩护男友Gerardo而被秘密警察抓起来施以酷刑，Miranda医生受秘密警察雇佣，先是照料她的伤情，之后又对她进行了色情施虐。这些施虐便是伴随着《死神与少女》的旋律。而Miranda医生坚持自己当时并不在国内。

他们便是这场审判的控方和辩方。但不幸的是，控方同时也是审判者、有权力者。审判中本应当存在的三方缩减成了两方。Gerardo大部分时间里处于软弱的中立状态，时而同情Miranda，时而袒护Paulina，他所象征的法律在很多现实情况下也是如此的无力，尤其在缺少证据的情况下。审判的目的是要Miranda承认当年对Paulina犯下施虐罪行。Paulina也想报复，但并未实施。虽然她说：“我想强奸他，可是，我不能。”但这不是她未实施报复行为的原因，真正原因在于，当她身心俱损地出狱时，发现Gerardo正与情人在床上。这一事件给她带来更加严重的创伤。

Paulina像秋菊一样执着，希望且仅仅希望得到当年罪人的供认不讳。那么这承认对她有何重要意义？秋菊的执着是因为她“把自我价值投射到了他们家男人那‘要命的地方’”，而Gerardo的爱情也是Paulina自我价值所在。她隐姓埋名在半岛上幽居，极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我们都难以想象她每天的日常生活内容。她能够怎样被定义呢？唯一的线索是对Gerardo的依附。在这么多年里，她一直都向丈夫隐瞒着当年受虐的具体情况，因为她认为一旦说出来那些事情将永远横亘在他们之间，这种说不清是爱情还是依附的关系也将变得危险。而且如果当年的痛苦无处安放，即所谓冤有头债有主，那么随后发现Gerardo的背叛就更加难以承受。这便是Paulina会既冷峻又狂热地审判Miranda的原因。

这场审判以Miranda的坦白而告终，Paulina得到了她想获得的确认，也得到了Gerardo的爱情的巩固。一般来说，如果嫌疑人自己供认了罪行，那么就没有什么多余的枝节了，然而，除此以外，我们却还有另外的角度来理解这个审判过程。在音乐会上，Miranda与Paulina对视后，又转头向孩子微微一笑，非常和蔼而且镇静。Paulina的眼神有些愤恨，Gerardo则显得有几分嫉妒。如果之前真的发生过如此残酷的审判，这种眼神交流又该如何理解呢？所以我们不妨来设想一下，如果这场审判仅仅是一个幻想，衣冠楚楚地坐在音乐厅里的绅士淑女不安分的头脑中的一段性幻想的话，它的合理性怎么样呢。

在这个故事里，Paulina起先曾经是受虐者，受到诱惑、强奸以及羞辱，在后面的审判中又成为施虐者，她对Miranda施加的刑讯可以说是强奸的变形，既有暴力、惩罚，又有性刺激。所以也可以说，这个故事其实是Paulina的一个施虐受虐幻想。尤其这个幻想故事当中还被掺入了一些同样包含有相似性质、但更富装饰性的元素，比如青春、学生革命、牺牲……所有这一切都已经在舒伯特的四重奏曲名中得以囊括——死神与少女，破坏驱力与力比多。

不过施虐受虐幻想基本上主要与力比多相关，而不是与破坏驱力相关。施虐受虐幻想所追求的是快感，不是毁灭。这正好解释了Paulina不杀死Miranda的原因。施虐倾向的根源很容易在正常人中见到。施虐倾向相当于性本能中的攻击性因素，只是它变成一种独立的夸张的因素，占据了主要的地位。(Freud，出处待考) 受虐倾向不是性本能的直接表现，而是施虐倾向转向自身。性幻想中既有单纯施虐幻想也有单纯受虐幻想，不过在人的欲望中往往是施虐受虐欲望都存在，只是在幻想当中可以将施者和受者分裂，形成不同的幻想过程。在这个电影里演出的故事中，不仅存在着施虐与受虐的分裂，还有角色交换。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这么富于想象力的。

在施虐受虐幻想当中，负罪感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弗洛伊德说：“在受虐幻想中，可以发现一种明显的内容，即负罪感。当事人假想他犯了某种罪过(犯罪性质是不确定的)，必须用忍受痛苦和折磨的过程来赎罪。”弗洛伊德还说：“就我所知，在施虐倾向转变为受虐倾向的过程中，负罪感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因素。”(出处待考)然而影片中正好演出了一个反向的过程，Paulina是从受虐者向施虐者的转化，这种变化令我不得不去设想，可能是她将这种负罪感向外投射到某人身上，才发生了这种逆向的变化。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Miranda会供认自己施下虐刑，因为Paulina完成了受虐幻想，满足了赎罪的欲望，此时她便可以释放自己较为有力的和求生的一面，她需要有人接受她的负罪感，而形成施虐快感，她选择了Miranda。这种施虐快感相当于攻击所带来的快感，根据其幻想中泄漏的一些细节，我们也不妨设想，Paulina所要攻击的可能就是她的丈夫，因为她疑心丈夫发生了外遇。但同时Paulina却不敢直接攻击丈夫，即使是在幻想当中也做不到。其原因有可能是丈夫被她投射了一些对她具有重大意义的象征，譬如正义（她的丈夫是个律师）、权力（做委员会主席）、依附关系等等。将这样重要的形象摧毁是她所不能承受的，所以有了Miranda这个倒霉鬼。

当然我们还可以设想出其他的解读。为了能产生更多其他新奇或者有说服力的解释，可能我们还会不厌其烦地重新翻出电影来考证细节。那是因为观看电影的过程和上述的两种解释仍然有可能无法完全满足我们头脑中的施虐受虐欲望。我们需要将这电影吞噬、咬碎、消化、排泄、然后再次把玩，我们籍此将我们过多的力比多释放。真相就在此中。

（所有涉及弗洛伊德的引文均来自李银河《虐恋亚文化》。原始出处待考。）

片子改编自一个话剧，所以所有的情节都发生在室内，而且在一个集中的确定的时间。这很难。
这个戏，让我们看的，不过就是我们如何从认为这个女人只是无理取闹到我们开始半信半疑。这就是电影的力量。因为我们相信了我们看到的。
波兰斯基是个压抑的导演。他的导演功课并不是十分的出色但是可贵在他可以给与剧本最大程度的还原。这个戏也是一样。

受难使人完整。引用弗洛伊德的话：“成年的病态源自于儿时的刺激。”如果把“儿时”改成“过往”，不仅对于影片主人公波利娜，还是波兰斯基自己，都是一种致命的贴合。
波兰斯基的卓尔不群在于，无论是多少人性、历史、当今局势、尘封政治的主题都不会给人大而不当的慌乱感，主题的宏大向来都有以小见大的纵深放大性。电影的“演出性”不重，似乎导演人工藻饰的痕迹可以被情绪与气氛的内在掌控掖合的匿影藏形。无论是二战创痛的平静克制(钢琴师）、政治丑闻的臭名昭著（影子写手）、两性较量的三人行（水中刀）、惊波逆转的缜密叙事（唐人街）、情与欲的水乳交融（苦月亮），还是这一部包含了以上特征的《不道德的审判》，波兰斯基都在用“不去劈头盖脸责难，不去口诛笔伐批判”的中立态度继续那些宏大主题，再捎上一段段仅属于特定年代的故事，剩下的边角料，可以技术性的归功与他对光影色彩的情绪性把握。
关于这个电影的审判，三个人物，两男一女（水中刀的记忆不咏自来）；紧凑的情节设置；大量封闭式场景的空间调度；集权暴政下的白色恐怖；民主革命的疯狂镇压；秘密警察的大肆猖獗；人性逆转的冲突矛盾。波兰斯基极尽可能的在人性反差上给予不置可否的态度，但是却因为各种政治历史的主动开路，让大家对米兰达的人性转变失去了大刀阔斧的批骂之风，似乎他的人格污点也因历史污点给人们对于时代前提更多的理性考量。毕竟，较之电影前大半部分米兰达的义正言辞，他最后的“内心剖白”为提亮剧情层次和揭示人性复杂起了动人的功效。循序渐进的告诉我们“这个世界上两种东西不能直视，一个是太阳，一个是人性”的金科玉律。
关于女主角，我想起鲁迅说“敢于趴在敌人尸体痛哭之人，方为真脊梁。”关于她最后的放生，不管是对“敌人”还是对“自己”，都是受难后自我交待的必要形式。有了这个必要形式，最后“故人”相见同听《死亡与少女》的场景，才可以让观众一边看他们的秘而不宣，一边为兴师动众后的平淡结局触目惊心。

    如果，没有曾经的暴力，三个人会成为很好的邻居，很好的朋友。但是，曾经发生在他们之间的暴力，却改变了这一切。
    医生是曾经的施暴者，现在成为了暴力的受害者。女人是曾经的受害者，现在又成为了施暴者。律师作为曾经发生暴力一个因素，现在成为了一个裹挟者。
    一切一切的根源，是一个暴力的制度，医生被这个暴力的制度裹挟，对女人犯下了罪恶。虽然他不是主动施暴者，是裹挟者，甚至他认为自己是拯救者，但仍然害怕为曾经的施暴而承担责任，而拼命的掩盖曾经的罪恶。律师为了反抗这个暴力的制度而可能被暴力制度所绞杀，但女人为了保护她，将所有的暴力独自承担了下来。
    当暴力的制度被法制所替代后，受害者该如何面对曾经的施暴者，如何对他们进行惩罚呢？女人希望以牙还牙，律师希望交由法庭进行判决。以牙还牙不符合当前的法律，而法庭可能因为证据不足而无法给予施暴者应有的惩罚。虽然最后女人在医生坦白了一切后宽恕了他，但是，曾经的暴力留下的创伤依然留存在了心底。
    在暴力发生的社会中，每个人都是受害者，每个人都得忍受道德败坏带来的各种罪行。唯有建立法制的契约社会，每个人对自身的行为负责，对自己的良知负责，才能构建出和平美好的和谐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