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母爱的传达——精神
这部影片是英语老师介绍我们看的,每次上课的时候看一点点,分了五六次才看完,当时是全英文的,而且又是间隔性看的,所以有些似懂非懂。后来,自己又下载下来重新看过,心中便极度饱满,急于想表达些什么。
这部电影基调太过悲伤,我坐在电脑前眼泪几欲夺眶而出。
母亲们的遭遇给了女儿们一种精神:Lina have no spirit ,because I have none to give her.
You know what you want?with both hands open,.it is you will be found and cherished.
这段是我印象极为深刻的,母亲的经历与思想影响着女儿,最终母亲意识到问题的所在,给以女儿以启示。
这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到我的母亲,我想现在的我的性格秉性很大程度上也是我的母亲给我的一种精神。说实话,过去的我,相对于母亲,我是更喜爱父亲的。因为父亲从不曾责备于我,总是很慈祥,对我没有很高的要求。然而,母亲却不然。
我至今仍然记得,在我年幼时比同龄小孩笨而且贪玩,母亲用细细的竹筷抽我的手掌心,当时恨极了她,总是在她打或是责骂之后,我便跑到家门前的巷子口哭喊着呼唤在外奔波营生的父亲归来。
后来,上小学,初中,几乎每次考试不好之后,就会好担心母亲责备的眼神,心中惶恐之至。小孩子都爱跑出去玩,不爱学习,不爱做家务。眼看着其他的同学跑出去玩,而我却要自己洗衣服却要照顾年幼的妹妹,不免对母亲心生怨愤。
而且,对于许多小事,母亲对我要求也很高。例如洗完头发要把那些瓶瓶罐罐归置原位;用过的脸盆要用清水洗净了放好;晾衣服的时候要把衣服拉直了挂正了;洗完碗之后相应的要把菜板菜刀洗净桌面也要整理整齐等等,那时我总认为完成不就可以了干嘛要做了那么好,总归还是要用的嘛,弄的那么累。可母亲总是那句话:要学会怎么做事,而不是仅仅做事。
我想这就是母亲传达于我的精神:认真对待每一件事情,凡事要尽量做到完美。
慢慢长大后,开始理解母亲,对于她曾遭受的那些苦难,每次听她道来,总有种悲伤袭上心头。母亲是家中的老大,有两个弟弟还有一个妹妹,姥爷很早去世,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虽然我知道这是困难的,但对于那些她讲述的却是我永远难以想象与体会的。母亲的一生是坎坷的,我想如果那些事情放在我身上,我一定承受不来。
前两年,母亲迷上了韩剧大长今,当时还在迷惑她怎么也这么迷肥皂剧。后来,她告诉我:她喜欢看这部电视剧,是因为她觉得她就是剧中的长今,一生中遇到那些许困难,困苦,误解,罹难,挫折,也曾失望甚而绝望,但她心中总还有希望,总觉生命中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一直坚持,并努力着。于是,许多事情就那样过去了解决了。
我想这也是母亲所传达给我的:无论生活中有怎样的艰难困苦,只要乐观,只要心中有那个拼劲儿,就总能走过。
而今,我长大了,理解母亲并开始心疼母亲。但毕竟还独自在外求学,不能在她身边听她唠叨为母亲尽一点点的孝心,但我已点滴记在心间,待女儿经济独立事业安顿之时,再续女儿感恩之情。
2 ) 喜福会的粉丝
我对我们班的女生说“你们将来,只要自己愿意,就没有一个人的命运会是悲剧!”
女孩子们有人若有所思,有人问,“为什么?”
因为我是《喜福会》的忠实粉丝,我相信女性由丈夫决定自己的命运和尊荣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喜福会》里面的两代母女,各自遇到不同的感情故事,个性或有遗传,命运也有诡异的类似之处。从封建的中国逃离出去的母亲们,跟自小在美国长大的女儿们,不同的故事有相同的主题,那就是为了获得爱和尊严的努力。
或许是来自草根的乐观主义作怪吧,我相信努力的结果,就是获得爱和尊严。就好像其中一个母亲告诉女儿的那样,“除非他给你你要的爱和尊重,否则离开他!离开之后,你才会被发现,会被珍惜。”忍气吞声的女儿憔悴惨淡,斤斤计较并且处处占老婆经济上便宜的女婿讥讽道,“你想要改变么?那么你得考虑清楚你要付出的代价。”若干年之后的聚会,女儿容光焕发谈笑风生,仿佛换了一个人,而她身边的新老公,英俊大方体贴入微。
感情需要彼此的相互爱和尊重,缺一不可——没有必要因为是女人,所以就必须一直隐忍屈辱。爱不是犯贱的理由,爱也得给值得的人。
我不是鼓励女孩子稍有不满就放弃自己的感情,白流苏成为范柳原的太太之后,她的嫂子也立即蠢蠢欲动地闹离婚,只是搞不好就是东施效颦。仰慕富贵而绝情断义,多少算是人格缺陷,该是要自讨苦吃的。
我之所以跟女孩子们说人生不会有悲剧,因为她们都得到了高出一般的教育机会,都具备了经济独立的前提条件,更重要的是,具备了自己思考和选择的能力。这样的女孩子,只要下定决心好好爱自己,人生怎么可能是悲剧呢?她们追求幸福的权力,是上天所赋,不可剥夺。
在女性意识方面,现在或许是最最混乱的时候,前卫和传统并存,一部分女性倔强地在事业道路上越走越远,一部分女性强烈地渴望回归家庭。哪一种道路都是正确的,只要适合自己就好。事业给人以成就感,家庭给人以温暖,两者兼得的人累并幸福着。
《东北一家人》里面老妈妈彭玉,可说是个人见人爱的老太太,但是谁知道呢?当年她丈夫八年瘫痪在床,她什么片子都不拍,一心在家照顾他。“别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我丈夫”。丈夫过世以后,64岁的她重返银幕,并且浪漫地再婚了,依然很幸福。
灾难和意外都不可怕,上帝喜欢给有些人多一些磨折,使他们更加强韧和趋于完美。护舒宝最近的广告词不错,“我梦想的,我站起来争取。”希望永不枯竭,心地纯良,福气自生。
3 ) 你值得被珍惜
The Joy Luck Club
《喜福会》,初衷是冲着俞飞鸿去的,偶然看了访谈俞飞鸿的那一期“十三邀”。“十三邀”算是个比较冷门的访谈节目吧,但对它的争论还是很多,各种看法的冲撞下来我并没有给它扣上一如“尴尬的公知”类似的不合时宜又高度消费字符,可能会有显露的不自知的欠妥考虑,但是没有剪辑地带出来,还是算一股难得一见的清流了。节目界面略有些陈旧,但生活、简单、真实。俞飞鸿出现在镜头中的那一刻瞬间把我惊呆了,一个极其知性、秩序和韵味的女性,身上更有一份岁月洗涤过的沉稳和深邃,她所说的,关于平庸、性格、美与绝望的心得,不经意的就可以看到俞飞鸿平静的外表后面的波澜壮阔,她是一个接近极限去渴望独立的女性,从内而外的~节目里屡次提及《喜福会》,出于本能,我在一周的末尾给出了这两个多小时。
这是一部,真正的拍给女性的电影,关于爱、关于律、关于信、关于真,包含的东西太多,看完的时候寝室已经熄灯,影评是十小时后开始写的,没有那么急切,通过了一个夜晚最静谧的缓冲,应该可以多一点思考。
很喜欢荧幕最初以天鹅羽毛的切入片头,也直接用轻柔的美音放出了整部电影的主线
――
“老妇人记得多年前于上海,曾花费不菲买下一只天鹅。‘这畜生……’市场鹅贩吹嘘着,‘伸长脖子企盼化鹅,你瞧,它美得让人不忍下肚。’然后这妇人抱着鹅飘洋过海,满怀期盼地前往美国。旅途中,她告诉天鹅说,在美国我会有个像我的女儿,在那儿,她无需仰仗丈夫鼻息度日;没人会看低她,因为她将说得一口流利的英文;她将衣食无忧,不必忍辱负重;她会了解我的苦心,因为我会把这只好命的天鹅,送给她。但当她抵达新国度,移民官员夺走她的鹅,妇人惊惶地挥舞手臂,只留得一片羽毛作纪念。很久以后的现在,这妇人想给她女儿这羽毛,并告诉她,这羽毛虽不值钱,却是来自遥远的国度,一直载负着我的期盼。”
没有人没看过安徒生的丑小鸭吧?天鹅,被赋予了一如“美”、“成长”、“蜕变”的内涵。片中四位旅美的中国母亲,都是在旧中国阴翳压抑后的绝望辗转而期待的产物,是的,产物――“想法”和“产物”的关系似乎也很热门,她们来不及审视自己的生活,被时代剥夺了想法,活脱脱地僵直了。年老的莹莹坐在那个完全白色的空间里,白色的窗帘被吹得凌乱,莹莹松弛的皮肤上没有表情的死寂和呆板
年少的莹莹就是由俞飞鸿扮演的,从青涩、柔美、羞怯到丈夫领了一个陌生女人回家,并且义正言辞地宣告关于自己的妻子在他眼中就是个“妓女”的头衔,她砸碎盘子的那一刻,我本以为荧幕里会有血迹,本以为那个禽兽样的男人会有一点点的愧疚,结果却是男人的呵斥与莹莹一点点用手捡起碎片,把碎片抱在怀中的没有一点余地和温度的绝望,直到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在美国生下的女儿Lena也存有的不可磨灭的隐忍,棺材一般的家里,5-5分的夫妻关系,莹莹立在女儿房间唯一透光的一立方米里,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生物,她对女儿说:“Do you know you can be cherished?”
从荧幕反馈到心理的刺激足够压抑,女性在解放时代被压榨的人性,宛如一个可以被随意摆弄的木偶,肢解也不会疼痛,那时候的命运就是一道枷锁,你没有办法去寻求一种解脱的方式,时代留下来的只有晦暗或者给他人看见的光鲜。
电影很有意思也似乎有点戏谑的,用麻将的切入视角,也许和作者是华裔女作家有关,这仿佛是中国中老年女人休闲最普遍的方式了,所有的碎碎念,都是场合里最合拍的展开方式,女人们谈论,互相隐瞒得故作的骄傲。
故事最初讲的是剧中去世的素媛和女儿June的故事,素媛害怕自己的死去让双胞胎女儿背上被死去母亲缠绕的名而将她们遗留在当时乱糟糟的中国的一棵乱糟糟的树下。未知自己会活下来的绝望都成了对小女儿June的期望,让她练钢琴,用女儿来标榜自己,来伪装坚强,让我想到自己学古筝的时候,也很小,也有跟着泪水一起练琴的时候,但我的家庭是开明的,没有逼迫,随心而已。
那时候的美国,这样一群中国人聚居的嬉笑怒骂的社会圈里,表面上应付式的平静,揭开的一样也是裂痕斑驳。正是林多(Lindo)在女儿微芙丽(Waverly)国际象棋赛上拿奖时抱着有女儿封面的杂志逢人必夸的掩盖里,那种东方女人的自卑下,想要记起的一点点尊严,少女的林多在一个大户人家当童养媳,婆婆日复一日的捶打,不由分说的怪罪,最后还是投降给了女孩的智慧和祖宗的迷信里。林多拿出那把刀割碎了自己的衣服,对着镜子揉乱了自己的头发,一点点鬼魅般的微表情,讨要的只是如今马斯诺的最低一等的自由需求。
还有安美,她的母亲在一个大户人家做着四姨太,最后用吞食鸦片的方式给了自己一个正位,给了安美一次难得的被尊重的权利。场景和《大红灯笼高高挂》极其相似,一板一眼的冰冷里都是不为人知的残酷和丧失,女儿Rose也渗透了一样的镜子般的反射,一点点失去自我,没有了自己的想法,到最后的雨天的场景里,对着那个白人男子,发表了自己的价值。
她们都是天鹅的羽毛,白净纯洁,有自己不知道的可以被珍惜的重量,又是被风随意刮走的轻易。没有用一种十分理性和学术的眼光来看这部电影,只是作为看照片似的猜想,作为一个女孩的最直接的角度,必须也可以保持的自尊、自爱和自信,从美国的视角,放置了四位旅居的母亲和美国籍女儿的故事,她们知道生活像一场梦的滋味,倾听、观望,梦醒之后,想要去理解曾经发生过的事。
4 ) 《喜福会》——异质文化交汇的画卷
引言
“老妇人记得多年前于上海,曾花费不菲买下一只天鹅。‘这畜生……’市场鹅贩吹嘘着,‘伸长脖子企盼化鹅,你瞧,它美得让人不忍下肚。’然后这妇人抱着鹅飘洋过海,满怀期盼地前往美国。旅途中,她告诉天鹅说,在美国我会有个像我的女儿,在那儿,她无需仰仗丈夫鼻息度日;没人会看低她,因为她将说得一口流利的英文;我要她成为一只比期望中还要好上一百倍的天鹅。但当她抵达新国度,移民官员夺走她的鹅,妇人惊惶地挥舞手臂,只留得一片羽毛作纪念。很久以后的现在,这妇人想给她女儿这羽毛,并告诉她,这羽毛虽不值钱,却是来自遥远的国度,一直载负着我的期盼。”
那只远渡重洋的天鹅背负着四位母亲历经劫难而重生后集聚的生存信念和中国传统的人格自由的精神以及对女儿所有的期待。而在美国这片新大陆,她们却在自觉和不自觉之间发现她们的信念和价值并不能得到这个“自由国度”的认可。但她们仍然竭尽所能留下那片即使旁人看来不值钱的羽毛,希望最终有一天她们的女儿能够理解她们所有的心情。
谭恩美和她的《喜福会》
华裔美国女作家谭恩美(Amy Tan)的成名作《喜福会》(The Joy Luck Club)一发表,就被列入《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达9个月之久。1990年,该书获得洛杉矶图书奖,全美图书奖,全美图书评论家奖,海湾区图书评论小说奖和英联邦俱乐部金奖等多项文学大奖。小说后来被改编成电影也在国内外引起了剧烈的反响。《喜福会》取得如此辉煌的成就,一方面是因为小说描写了四位母亲在旧中国的苦难经历,充满了东方色彩,迎合了美国广大读者渴望了解神秘的古老中国的心理。另一方面是因为小说具有跨文化主题。作者通过描写四对母女间的代沟和隔阂冲突反映了母体文化与异质文化相遇而生的文化情结——东西文化的冲突与融合,以及华裔在两种文化的碰撞中对自我文化身份的艰难求索这一富有世界意义的重大主题。
和小说中所描写的移民后代一样,谭恩美具有双重身份。一方面作为中国移民的后裔,她从母亲的故事中经受了中国文化的熏陶,在她的骨子里,有一种无法消解的中国文化情节。另一方面作为在美国生长的第二代移民,周围的环境和所受的教育都是典型美国式的。美国是个移民社会,是个“大熔炉”,如何对待传统文化和主流文化之间的冲突,也就是关于文化身份认同的思考普遍存在于少数族裔作家的文本中。在《喜福会》中,作者从个人的记忆出发,间离了一个特定的观察历史和吸纳文化的视角,将自我经历放大,将家庭矛盾、母女之间的冲突提升到文化冲突的层次,并在中美文化传统的大背景下使之象征化、寓言话,使得小说和后来的电影都更具文化内涵和艺术张力。《喜福会》中所描写的四位母亲,在40年代带着旧中国的苦难和传统文化,从中国大陆移居美国。那时的美国是她们心目中的天堂,在美国她们希望自己的女儿再也不会重复旧中国妇女的不幸,不再重蹈她们的覆辙。对孩子她们寄予无限的希望,她们想按自己的理想规划女儿的前程。但是,这些在美国出生长大的孩子们自幼接受的是美国的文化,在她们看来,母亲的想法与行为既荒唐又可笑,于是双方各执己见,互不相让,从而产生了很深的矛盾。从文化的角度看,影片的前半部分通过四对母女之间的关系表现了中西两种文化间的碰撞与冲突,后半部分记述了母女关系从冲突走向和解从而构建了东西文化从二元对立到二元融合的文化发展前景。
华裔群体作为迁徙的族裔面对的是双重文化的困境,母体文化与生活中异质文化的冲突,使得他们无法从根本上超越原有文化的成规。于是在与异质文化碰撞与遭遇时,沉积在记忆深处的文化基因和成规就会自然显现。后殖民理论家霍米•巴巴(Homi Bhabha)“对民族主义、再现和抵制都予以了严格的审视,尤其强调了一种带有殖民论争之特征的‘矛盾性’和‘混杂性’”是“对文化和民族身份的想象性建构。”。①这种“混杂性”就是处于边缘的流浪作家的一种颠覆策略,以异质文化渗透到主流文化当中,从而被主流文化所认同。
母女交流的“失语”——中西文化的碰撞
两代人之间的交流障碍,首先来自语言。“语言作为一种信号,反映出文化成见和约束了人们的思考方式”,而且“在意义通过语言的编码过程中,语言外部的情景极为重要。”。②在影片中我们可以发现这样一个有趣的现象,即使在家庭中,所有成员的对话都是使用英文,但母亲们的英文中总会夹着些许的汉语词汇,特别在她们急于表达某种意义的时候。我们相信,对于母亲来说,中文永远是她们的母语,就像中国永远是她们心灵深处的家。只要她们愿意,这语言随时能够从她们嘴里流利而出。所以苏坚持办着“喜福会”,因为这是母亲们心中传统文化的栖息之地,让她们这群身处异国他乡,徘徊在主流文化边缘的异乡人,可以穿起中国服装,用母语闲聊、讲故事,在强烈的本土文化氛围中感受精神上的慰藉。可是对于她们的下一代,她们却忧心忡忡,虽然她已经“说得一口流利的英文”,但却“轻忽了她们来到美国的梦想”。这些第二代移民随着年月的增长,甚至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本来是个中国人。她们不再使用中文,而是用流利的英语进行交流。即使在打麻将的这样一个传统的场合,她们也不允许母亲们在和她们的交流中夹杂中文,因为她们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在作弊”。语言的不通,自然在很大程度上造成了母女之间信息交流的闭塞,直至双方都陷入沉默。
在中英两种语言环境下,“家庭”这一语言符号的“能指”被赋予了不同的“所指”意义。在中国的传统观念中,家庭既代表了家长对子女的绝对权力,又意味着家长与子女之间相互依赖的关系。但在美国的个人主义价值观则鼓励各人奋斗,强调自我实现和独立意识。影片中所表现的母女之间的冲突在某种程度上便折射出了中美两种文化之间关于“家庭”价值观的碰撞。苏一直以来都把对在大陆下落不明的两个双胞胎的“亏欠”转化成希望寄托在女儿君的身上。她望女成凤,一直用自己心目中的母爱方式对君进行着“天才培养计划”,并在君有所反抗的时候强势地喊出:“女儿只有两种,服从母命和随心所欲的,但这房子只容得下服从的。”可是君这样在“自由国度”长大的孩子如何能理解母亲的苦心,她也不甘示弱地对母亲吼着:“我又不是你的奴隶,这里不是中国,你逼不了我!”此后,母女俩的分歧一直持续了二十多年,君故意忽视母亲的期盼,也使自己最终成为了一个碌碌无为的人。薇莉自幼有着下棋的天赋,却因看不惯母亲拿着自己的荣誉到处炫耀而赌气说不再下棋,而她倔强的母亲林多却认为自己对薇莉的苦心栽培不仅没有得到女儿应有的尊重和回报,就连为女儿骄傲这么无可厚非的表现都被女儿当作是失去面子的事情,从而失望不已,以致很长时间不再“干涉”女儿的生活,永远一副不喜不悲的表情。母女之间的隔阂由此而生,“失语”长达了二十多年之久。
影片中的母女两代人的误解和隔膜是在跨文化语境中产生的,因而这种矛盾冲突不仅仅是通常的“代沟”可以涵盖的,它体现了自我/他者、中心/边缘、西方/东方之间的文化权力冲突。正如萨义德在《东方学》中所说的:“西方与东方的关系是一种权力统治和不同程度的复杂的霸权关系。”③在这种文化落差和文化夹缝中必然要形成代表美国主流文化的女儿和代表中国传统文化的母亲之间对话语权的争夺。出于劣势的母亲——东方文化必然受到强势西方文化的压抑,使得母女双方在种族壁垒和文化碰撞的阻隔下越走越远,终于陷入“失语”的状态。西方认知结构下的权力意识和对于中国的片面的、有偏见的西方文化传统使浸润于美国文化的女儿们对于母亲的认识自然成了歪曲异质文化的一种单向活动。而中国近代史上的卑微性和经济上的落后性更加使得中国母亲在异质文化中处于“边缘人”的地位。她们在社会上没有自己的声音,唯一能依赖的便是那股不认输的精神和悠久的文化传统。她们以结结巴巴的英语,对女儿的生活和成长进行干预和教育,表现着她们无畏的抗争以及对西方霸权的挑战。和东方意识不谋而合的是,母亲在母女对抗的关系中,不去据理力争,和女儿争辩不休,而是采用中国传统的忍让、以退为进的方法。
在这样的思想文化冲突带来的沉默中,母亲老去了,女儿也经历了两种文化在自己身上的碰撞与冲突。当母亲一代正痛苦地忍受“失语”带来的巨大创伤时,女儿们也在不知不觉地重复着母亲们的故事。
女儿们的尴尬——他者自身的困惑
对于在美国出生的女儿们来说,“中国”是遥远的,是母亲的絮絮叨叨,是她们不能完全理解的汉语,是神话般的故事。她们想尽办法去适应和同化于周围主流社会的文化环境,努力使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美国人”。然而,她们与生俱来的脸庞和从母亲那里潜移默化得来的中国传统文化价值使她们在美国人眼中永远属于“他者”。正如帕特里夏•林所指出:“在美国出生的华裔妇女对于中美完全不同的价值观十分敏感。与她们的母亲不同,这些妇女面对的是来自两种对抗文化的要求。尽管这些在美国土生土长的华裔妇女熟知中国生活方式的点点滴滴,但她们常常会因为必须在‘中国式’和‘美国式’之间做一决择而感到无可奈何。相比之下,她们在中国出生的母亲,很少会因为纠缠在究竟是中国人还是美国人以及生为女性之类的复杂问题中而感到茫然。”④
薇莉总是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干练的作风和能力让她在事业上也有所成就,她在各方面都可以算是一个成功的“美国人”,但唯独在感情方面,她始终过不了母亲那一关——其实说到底是过不了她自己心里那一关。虽说多年来的隔阂让母女两人几乎没有交流的空间,但在那种中国式教育之下长大的孩子,天生对父母有一种不知名的畏惧。头一次婚姻,薇莉就为了母亲欢心而嫁给了一个中国人。这一次她想勇敢找寻自己的幸福生活,但母亲这个形象在她心里却如同一座大山。带男友回家吃饭的那晚,薇莉一直在观察母亲的表情,母亲笑了她也松口气,母亲如果不开心,她连结婚的事都不敢提。在外在的美国式潇洒感情和内在的中国孝道之间,薇莉一直左右为难。李娜有一份独立的工作,在生活中她和丈夫的一切开销都“AA制”清算,她总以为这样就能彰显她独立自主的人格而得到丈夫的尊敬,然而,“在经济方面得到自由,就不是傀儡了吗?也还是傀儡。无非是被人所牵的事可以减少,而自己能牵的傀儡可以增多罢了。”⑤在成为经济上独立的新女性的同时,李娜却在不自觉间丧失了感情的尊严,夫妻之间的生活反而在很大程度上事事被金钱的利益所左右,让她心中郁闷却又不知症结在何处,有苦说不出。罗丝拥有的优雅外表和清高性格使她赢得了出版大亨儿子的青睐,然而男方的母亲却试图请罗丝离开,因为她的肤色,她的地位很可能影响其儿子的事业发展。“在西方文化中,主流意识形态一再把自己与一个处于从属地位的他者相区分。”“为了维护一个民族的优越地位,别的东西——一个他者——必须首先被作为低等的打上标签。”⑥美国学者艾米•琳在谈到华裔的文化身份的时候曾经说到:“不管是新移民还是出生在美国的中国人,都发现她们被夹在两个世界之间。他们的面部特征宣告了一个事实——他们的种族是亚洲,但是通过教育、选择或者出生,他们又是美国人。”⑦可是即使是国籍上,文化上的“美国人”又如何呢?在正统主流的西方文化语境中,肤色决定了她们永远都是处于社会边缘的“他者”。世俗的眼光在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罗丝的心理,她虽然嫁给了心上人,但却在内心深处将自己看成了丈夫身边的摆设,为了爱情而失去了个性和自由,最终也失去了丈夫的尊重和爱情,成为感情上的“他者”。
如果说母女之间的“失语”更多是出于两种文化之间的差异和碰撞,那么女儿们在面对强大的西方文化攻势时表现出的尴尬和困惑则体现了主流文化对“他者”的排挤。我们看到在影片中,女儿们虽然没有受过正式的中国传统教育,传统的道德观、价值观,乃至整个中华文化显得遥远、隔膜。但由于母亲们的言传身教、耳濡目染,这些传统还是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她们的思想。这种被双重文化渗透,具有双重文化的意识,使得她们在用美国方式解决不了问题时,潜意识中的中国文化意识又会有所作用,双重身份注定使她们在两种文化之间寻求调和。
异质文化的交汇
文化身份并不是某一特定的文化具有的或某一具体的民族与生俱来的特征,相反,它有一种结构主义特征,是一系列彼此相关联的特征。霍米•巴巴认为,文化的“身份决不是先验的,也不是既成的,它只能是永远向着总体性形象接近的一个难以把握的过程。”⑧霍尔也说过,“主题在不同时间获得不同身份,统一自我不再是中心。我们包含相互矛盾的身份认同,力量又指向四面八方,因此身份认同总是一个不断变动的过程。”⑨在《喜福会》中,随着岁月的推移,每对母女最终都以和解作为故事的结尾,在一定程度上也象征了中美两种异质文化的交融。
君在母亲过世前不久才终于明白这二十几年来母亲对自己的良苦用心。正如“怎有女儿不了解自己母亲的”,世界上也不会有不了解自己女儿的母亲。中国传统的欲扬先抑、隐忍的教育方法在表面上将苏在君的眼中塑造成了一个冷漠的,对女儿极度失望的母亲,但苏却从来未曾放弃过她这看上去碌碌无为的女儿。因为只有她知道女儿的纯洁和善良,这是任何表面的能力都无法比拟的品质。而那个时候,君也终于明白了母亲对自己所有的期盼,不过是好好地生活下去。当她在麻将桌的母亲东首位置坐下的那一刻,我们似乎看到了女儿/西方已经开始认真接纳母亲/东方。当影片结尾君回到中国与她从未谋面的双胞胎姐姐拥抱相认的时候,双方口中共同喊出“妈妈(MaMa)”这一为所有语言所共有的语词,简单而有深意,是东西文化的交集之一。林多同样是一个倔强而不懂过多表达感情的中国母亲。受到小时候“下棋事件”的影响,二十多年来,薇莉一直以为母亲的一言不发就是代表她无声的反抗。所以她嫁给一个中国人来取悦她,但离婚的时候母亲失望的表情却让薇莉在很长时间里交了外国男友也不敢让母亲知晓。可是在林多心里,她虽然对薇莉的外国男友有着诸多不满——主要是由于其不懂中国文化和礼仪,但毕竟女儿的幸福就是母亲最大的快乐,林多最终对薇莉婚姻的宽容和接受在一定程度上也表现出了她对美国文化的接受和对两种文化差异的尊重。在李娜要爱情不要过度依赖的所谓平等婚姻中,正是母亲的一席话唤醒了她内心深处对真正感情的渴望,“尊重,温柔”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美国个人主义的平等自由并不是在所有地方都行得通。同样,在爱情婚姻中失去了自我的罗丝被母亲的故事深深震撼,那股流淌在她身体之中的中国人自强不息的血液让她彻底清醒,自己并不是社会,家庭之外的“他者”,她就是一个完整的个体。而她的自尊自强也最终重新获得了丈夫的爱情和尊敬。
赛义德曾说:“一切文化都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没有任何一重文化是孤立单纯的,所有文化都是杂交性的,混成的。”⑩母女两代,过去和现在,东方与西方之间本来就是相互联系、密不可分的。母女之间经历岁月磨合最终所实现的认同实际上就是对中西两种文化的认同。只是这一认同并不是任何一方全盘接受对方的文化类型,而是重构了的只属于华裔这一群体的第三种文化。在固守传统文化的母亲身上,我们可以读到中西两种文化在冲突后逐渐相互渗透的过程;而女儿们的身上寄托着母亲们记忆和梦想的延伸,也继承了部分的中国传统文化价值,她们体内的中国人血液,迟早会因为找到归属感而沸腾,骨子里的中国文化也迟早会刺痛她们的神经。
结语
如果说《喜福会》里的母亲们代表了传统的中国文化,而这群女儿们代表的是现代美国文明,那么作者对于这种可用连字号连接的“中国的——美国的”现象的两级给予了同样的关注。谭恩美的这种关注,可以说打破了长期以来的“中心”和“边缘”对立的模式,在表面的文化冲突背后,实现了一种更深层次的文化认同。就像皮考•伊尔在美国《时代》周刊发表的《英帝国的文学反击》中所指出的,“后殖民作家是多元混杂的。他们并不站在特定地域的立场,而是处在对流动性日益增加的地球村便于反思的十字路口,而且他们进行反思的价值判断也是多元的,因而具有一定程度的不可界定性。他们是跨越双重甚至多种语言和文化传统的。他们在创作一种新小说,来对应一个新世界。”○11
美国是这样一个白人文化为主导,多元文化并存的社会,中国移民如何承续中华文化的优秀传统,并吸收美国文化的精髓,从而建构属于本群体的文化身份是许多华裔作家始终关注的问题。谭恩美无疑就是这样一位超国界的具有多元文化的洞察者之一。无论是小说还是电影,《喜福会》都通过一种异质文化的交汇,为读者和观众“提供了一张网,一张由不同名族,不同文化之间的对话构成的对抗着的时空网”。○12《喜福会》表现的不仅是年轻一代对漂泊无根记忆的追寻,也不仅是华裔在文化身份认同困境中的迷茫和挣扎,而是通过对两种文化融合的期盼表达了华裔们既不愿摒弃和隐匿中国文化身份,奴颜婢膝迎合主流文化以挤进美国主流社会,也不愿以固守华夏中国的文化来对抗白人主流文化的意愿。整部影片传递着一种主张淡化文化身份界定,消除文化对立,从而达到全球化的多民族文化相互交融和平共处的信息。
5 ) 愿你快乐幸福,自由自在
从《十三邀》采访俞飞鸿那一集中听说了这部电影,来豆瓣看简介和评论,才知道原来《喜福会(The Joy Luck Club)》久负盛名,根据华裔作家谭恩美的同名小说改编而来。影片围绕移居美国的四对母女展开,讲述了上世纪初女性的遭际和移民以后母女之间的代际冲突。尽管这是一部诞生于二三十年前的电影,主要情节设置在异国背景之下,其所反映的两代人之间的细腻情感与观念差异,依然能够引起当下的共鸣。
“喜”和“福”是两个颇具代表性的汉字,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期盼浓缩在其中。远渡重洋寄居他乡的四个母亲组成的俱乐部,选此二字为名,表达了她们对快乐和幸福的向往,希望自己能够彻底挣脱曾经的苦难记忆,也希望下一代不再体验类似的伤痛。
在成为母亲之前,她们也曾是女儿,见证过自己母亲的悲哀与无奈,尝试着做出反抗,避免重蹈覆辙。影片选取了林多(Lindo)和安美(An Mei)的童年经历,用她们的口吻讲述了各自母亲的故事,由此呈现出电影中第一代的女性形象。林多一家生活在农村,幼时母亲就将林多许给了乡绅家族的儿子,虽然在家里养育着她直到成人,但从来都把她“当作黄家人对待”,认为“不属于自己”。母亲温和细心,疼爱着林多,希望她嫁人以后过上优裕体面的生活,宁可忍受骨肉分离的悲痛,将她远嫁。在林多母亲心目中,女人生来只有这条路可走,必须谨慎和顺从,恭谨地服侍公婆丈夫。安美母亲的经历也体现了旧社会女性地位的低下,不守妇道则人人唾弃,可女性根本没有自主权也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所谓的“妇道”仿佛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扼住她的咽喉,家人、旁人都在发力。而她把肉体和精神上的苦痛全都自己吞了。除了顺服和忍让,林多和安美的母亲别无选择。她们面对着来自整个社会的轻视,贬低着自己,默认了在异性面前的微不足道。
母亲的经历影响了年少的林多和安美,她们为母亲陷入的困境感到悲哀,在怜惜之外,知道能改变现状的只有自己,因此一个用计逃出囚笼,一个勇敢地发出声音达成了目的。第二代的另外两位女性莺莺(Ying Ying)和苏(Su Yuan)在移居海外以前,曾经历了失去孩子的痛苦。莺莺嫁给了上流社会的纨绔子弟,为了报复对方的轻浮和对自己的践踏,她精神崩溃,溺死了唯一能夺走的他们的儿子。苏则是担心拖累两个孩子,在战火之中,她将婴儿连同所有值钱的东西放在树下,希望得到好心人的帮助。对子女的舍弃让她们后来一直活在内疚之中,对下一个女儿,她们倾注了更多的感情希望弥补曾经的过错。
第二代的女性体验过寄人篱下的委曲,丧母的悲痛,离乡弃子的煎熬,或遭遇了感情的亵渎,携带着这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她们去往另一个国度定居,把美好的期望都寄托在下一代的身上。但是对于第三代女性来说,她们或是因为感受到来自母亲的压力而焦虑不已,或是在无形之中还原了曾经的悲剧设置。君(June)和薇莉(Waverly)分别是苏和林多的女儿,这两组母女之间的故事桥段恐怕也在今天很多家庭中上演:妈妈强迫着孩子培养特长,孩子获得荣誉后引以为傲,四处炫耀;为了取悦父母,孩子失去了自主的决策权力;努力猜测妈妈的想法却总是被挑剔和挖苦,觉得辜负了妈妈的期许而对自己大失所望。关于另外两个女儿,罗斯(Rose)和莉娜 (Lena)的故事,则更偏重于刻画她们对男性和自己的态度。罗斯在嫁入豪门之后失去了自我,莉娜容忍着丈夫的刻薄,恍如昨昔忍气吞声一味退让的妻子。第三代女性与她们母亲的成长环境已决然不同,更加稳定富裕,也更自由开放,但好似命运的轮回一般,她们又经历了不幸的感情生活,丧失了自己的个性和主张,用“无私”来回馈丈夫。她们与第一代的女性的付出何其相似,彼此却从未在同一时空相处过,甚至相遇过。
《喜福会》最令我惊叹的是,它从容地展现了十位女性的形象和她们各自不同的故事,并将三代人之间的情感巧妙地关联在一起。每个母亲都对女儿怀有着殷切希望和美好祝愿,下一代作为自身生命的延续,她们珍视着,呵护着,尽力使其免于她们经受过的心灵上的折磨,一直快乐幸福下去。在电影中的这些女性身上,始终贯穿着一种精神性格,既是悲剧之源,也赋予了她们强大的力量。
在今天看来,《喜福会》中的移民情结或许无法引发共情,电影中第一代和第二代女性的遭际可能也会让不少人觉得,向外界过分地展示了历史的阴暗面而有失尊严。其实,在灾难面前的无奈、在权力面前的卑微,是不分时间和国界的,因此并无必要诟病对时代背景的表现。另外,限于影片的时长和故事的数量,人物形象的复杂度没有得到特别大的舒展,但是,《喜福会》对情感的拿捏仍然是值得称道的。载负着思念和期许的羽毛意象,贯穿全片的独白和配乐,沉稳柔和的色调,使电影笼罩在一种古典的氛围中,展示了三代人之间相互推动的力量。
6 ) 太讲究
可能是小时候在电影频道看过一遍,没太大印象。
现在发现了点问题:
其一是故事太典型,而且抽象到只有冲突,显示出因为对中国近代女性地位与中国社会现实的自以为是导致的不合理。
其二是寓意太明显,没有让人想的余地,基本上可以拼科教片。
要是失败的话,可能就在导演编剧太讲究上面。
如果看故事的话,结构很巧妙,每个人的自述让电影有了博尔赫斯小说结构的味道。画面普遍要美一点,相比中国摄像机拍的而言。
演员倒是基本不认识一个,只是看FRIENDS的朋友一定会对第二季前几集出现的朱莉有印象(因为她是华裔),那么你应该能在电影里看到她的身影。
而且很奇怪,那些女演员虽然都有典型东方人的面孔,但是发型和服装的变化能让她们产生天壤之别,借那谁一句话,要么就能上街买菜,要么就能上街卖身,真是奇妙的很啊。
妈妈从不会指望女儿人生有多么辉煌带来多少的报答,妈妈只是希望,希望女儿幸福,希望女儿一生能过得跟自己不一样,她总是急切的想把自己所有受过的伤总结成经验让女儿牢牢记住,而女儿在当时却显得不配合或者反感这一种“操控”..呵,因为女儿总是像妈妈的,哪怕是在不同的时代背景文化氛围中成长
这部电影包含的东西太多了,寥寥数语根本不可能说完,母女之间的缝隙是话题,女子的处事态度是话题,传统和时代性也是话题。但我还是会觉得,它对“中国”有负面影响,四个母亲都有着悲惨的遭遇,像是“中国”所特有的,影响了她们的一生,也影响了四个女儿。人的韧性多么大,可以卑微的骄傲,也可以骄傲的卑微着。
想要引导观众的主观情绪太强,因此感情戏要么是浅尝即止要么就有点渲染过头;但不失为是一个好本子,囊括了当年中美最热的华人女演员这点也足以加分。
似乎探讨中国一二代移民的小说在美国长盛不衰?然而作为美籍华裔,从上一辈的叙述中拼凑出的东方,总是差了一点感觉的。(以及Agent May年轻时真的好美,而且容貌特别温和)
回国的飞机上看的,结尾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了。作为一个Asian,我们每个人的皮肤里都被融入了亚洲的掌印,什么时候都逃不脱的。作为一个Asian,我们身上背负了太多、感受了太多,而且似乎是越活越明晰了自己作为一个中国人的不可磨灭的特质。
多线程叙事,多重结构,是西方人的长项,王颖对此明显不擅长,每一段故事的展开都采用了同一手法,过于单调。故事太多,也会弱化细节,彼此之间构成妨碍,即使有着相同的主题;镜头依然很棒,王颖特别喜欢使用近景镜头和特写,这对演员的要求很高。
文化的冲突在片中四对母女生活中体现,她们深爱着对方,以自己的方式,却不知道,有时这种爱也会伤害对方。
可以理解这部作品当年在美帝的走红,原著作者谭恩美是华裔二代移民,她所写的母亲一辈的故事,大概来源于长辈对旧中国的描绘,虽是道听途说的风格,却满足了西方对中国的猎奇想象;而女儿一辈的故事,取材于她在成长过程中的亲身体验和所见所闻,提炼出来非常真实,让一大批华裔移民看到自己的影子。
当时看小说的时候就看得要哭要哭的,结果看电影完全一样。改编得很好,俞飞鸿、邬君梅和周采芹演得很好。这个拍得好的话非常容易产生共鸣的,不仅放在第一代移民母亲和女儿之间。一方面的确父母皆祸害(电影这点上比原著淡化),另一方面也确实"mother never gives up the hopes for her daughter."
百年中国女性的苦难,翻山越岭的在基因里残留。在这片被极权和奴性深植的土地上,男人尚且被阉割了灵魂,还有什么力量作为女权的支撑。既然什么都靠不住,姑娘们,靠自己吧。
(短评已被删,补记)中国女人受难记啊。三对母女的遭遇皆是来自于旧中国或是社会道德的压迫,或者是遇人不淑,造诸多艰难困苦,最后都在一块净土得到了允许反抗机会,嗯,就是美利坚。全片主题褒美贬中明显,如果要剖析旧中国之于美国的文化差异,又不如李安的父亲三部曲那样来的深刻。7.5
相比雪花秘扇,这部接近20年前的片倒更显得有值得称赞之处。庞大的结构,四对母女的故事都可以说是旧社会亲人关系女性地位等等的写照,但也各不相同。或许妈妈和女儿的感情比较容易让我动容吧!就是收尾有点不力,内心腹黑一直期待什么劲爆结局之类。。。(哥还是对一群中国人讲鸟语无法适应怎么办)
真正温婉又强韧的女性力量,不见刀锋而锐利有力的文化差异和代沟,李安相比之下太懦弱。喜福会里一个个都是顶尖、实打实的中国美人,老的小的。很久以前看的,已经有些忘记了,昨天电视里重播,才发现剧中赵家玲的老公居然是我心目中最纯净的男性青春偶像Andrew McCarthy,他一直都那么漂亮!
这绝对是我看过的最好的女人电影、最好的小说改编片。每一对母女身上都能看出自己家族女人们的影子,苦难也好理解也好,从头至尾充满了共鸣,忍着不去沉浸,但最后的结尾还是抑制不住地哭了。
温情戏过多泛滥,有点消化不良,王颖的台词果然一向薄弱,国人看来很别扭。。几对母女之情仍是相当感人,女性在争取自由自尊路上千难万难,不是有了绿卡就能振翅高飞了;以喜福会为据点,展开环形结构,以一历史横断面剖析人性。
中国女性苦逼史
把普通话说好点会更好...
“我们宛如上楼梯,一步又一步,或上或下,永远重复着相同的命运。”
「All of us are like stairs,one step after another,going up and down,but all going the same way.」「Everytime u hoped for something I couldn't deliver,it hurt.It hurt me,Mommy.And no matter what u hope for,I'll never be more than what I am.And u never see that,what I really am.」
当社会学助教时第一次听教授说起,她说天啊你们这些中国人竟然没有看过喜福会!充满对中国文化和历史的意淫,情节牵强,只要对中国稍有了解的人都会觉得造作—能在美国被捧得这么高说明这帮人真是对中国一无所知。一星给学生时期嫩葱般的俞飞鸿,一星给邬君梅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