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部电影的第二天,我的脑海里依旧全是它。 观影过程中最震撼我的是它对“沃夫假说”(Whorf Hypothesis)的应用(影片中也有提到这个假说),然而这一点我想可能大部分观众都没有注意到,实在是有些可惜。 沃夫假说是一个语言心理学上的概念,又被称为语言相对论。它认为不同语言里所包含的文化概念和分类会影响语言使用者对于现实世界的认知,也就是说不同的语言的使用者会因为语言差异而产生思考方式,行为方式的不同(摘自维基百科)。 这是一个非常有争论的概念,大部分学者认为语言并不会影响思维方式(参考不会说话的婴儿)然而近些年也有不少实验结果支持着沃夫假说(如语言影响颜色和味道的感知)。 这部影片显然是在延伸这一概念。试想,如果有一种语言能够改变我们对时间的认知,我们的大脑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 目前我们对于时间的认知是线性的,即有因必有果,所有事情都发生在一条笔直的时间线上,我们只能往前走,不能往后退;我们处在某个时间点上,看不见过去,也到不了未来。 而外星人的语言(影片中特指他们的文字)并不遵循时间的线性这一特点,正如他们的文字是圆形一样,时间也是,没有因和果。这也是为什么女主习得他们这种语言之后能够看到未来的原因,时间对于她来说不再有先后之分。 我也一度被“为什么中国将军要再一次告诉女主他当时说过的话,明明随口提一句就好”以及“如果女主已经知道结局,她会选择改变吗”这样的问题所困扰,然而很快我便反应过来,这种问题其实也陷入了时间线先后顺序的逻辑问题,我并没有开放自己的想象力,去想象一个没有开头和结局的世界。 所以,开拓你的想象力吧,这个故事,绝对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亲情故事。
那天早晨上学,我去得很晚,心里很怕韩麦尔先生骂我。况且今天非常的重要,听说这是韩麦尔先生最后一次教我们了,通常这意味着今天要听冗长无趣的说教,甚至可能还有一次考试,以前教物理的谢老师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但是爸爸告诉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去上学,“我希望你有选择的机会。”爸爸给我整理了一下衣领,拍拍我的头说道。
其实我不太懂爸爸的意思,早在两个星期前,各大媒体就开始循环滚动各国领导人要求我们这些小学生开始学七文的新闻了,他也应该知道的呀。“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并不容易,但是我们有理由接受来自高等文明的馈赠,并为全人类的共同进步做出自身的努力。”那些大人物表情暧昧的在视频中以各国语言宣告着,在他们的身后是一个巨大的水墨圈,听说那就是我们即将要学习的七文,看起来其实挺好的,我喜欢画画。
天气那么暖和,那么晴朗!
画眉在树林边宛转地唱歌;便利店前边小广场上,老阿姨们正在跳扇子舞。这些景象,比上课有趣多了;可是我还能管住自己,急忙向学校跑去。
我走过物理所的时候,看见许多人站在门口举着横幅,神情激愤的准备出发去游行。最近两年来,这种事情我可见多了。爸爸和他的同事们似乎再也回不到之前平静安宁的学术生活了:游行啦,抗议啦,上节目和各种人辩论啦——我也不停步,只在心里思量:“又出了什么事啦?”
住在隔壁的老爷爷带着他的研究生也挤在那里举横幅,他看见我在广场上跑过,就向我喊:“用不着那么快呀,孩子,你反正是来得及赶到学校的!”
我想他在拿我开玩笑,就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韩麦尔先生的教室里。
平常日子,学校开始上课的时候,总有一阵喧闹,就是在街上也能听到。开课桌啦,关课桌啦,谁的手机没有关静音突然响起来啦……还有老师拿着粉笔在黑板上紧敲着,“静一点,静一点…上周的作业课代表收一下马上要开始上课了…”
我本来打算趁那一阵喧闹偷偷地溜到我的座位上去;可是那一天,一切偏安安静静的,跟星期日的早晨一样。我从大教室的门缝里望进去,看见同学们都在自己的座位上了;韩麦尔先生呢,踱来踱去,不时咳嗽几声。我只好推开门,当着大家的面走过静悄悄的教室。你们可以想象,我那时脸多么红,心多么慌!
可是一点儿也没有什么。韩麦尔先生见了我,很温和地说:“快坐好,商蛊蛊,我们就要开始上课,不等你了。”
我连忙跑上台阶,挑了个边上的空座位坐下。我的心稍微平静了一点儿,我才注意到,我们的老师今天穿上了他那件挺漂亮的中山装,左上袋里还插着一支钢笔。这套衣装,他只有上科普节目或者发奖的日子才穿戴。而且整个教室有一种不平常的严肃的气氛。最使我吃惊的是,后边几排一向空着的板凳上坐着好些物理所、数学院和外语系的人,他们也跟同学们一样肃静。我认出来好几个爸爸妈妈的同事,其中有郝叟老头儿,戴着他那顶为了掩盖秃头而买的三角帽,还有妈妈去世前的系主任,爸爸的实验室同事,还有些别的人,个个看来都很忧愁。郝叟还带着一本书边破了的语文课本,似乎也和我的并不是一个版本,他把书翻开,摊在膝头上,书上横放着他那副大眼镜。
我看见这些情形,正在诧异,韩麦尔先生已经坐上椅子,像刚才对我说话那样,又柔和又严肃地对我们说:“同学们,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上课了。我想你们大多数人都已经知道了。”说到这里,他似乎朝我的方向看了看,“北京方面已经来了命令,从下周开始,中国的小学校只许教七文了,语文课再也不上了。新的老师明天就到。今天是你们最后一堂语文课,我希望你们多多用心学习。”
我听了这几句话,心里万分难过。我原以为学习七文就和我们学习英文日文一样,只是多加几堂课、多写一些作业的事情。我原以为韩麦尔先生说的最后一节课只是换个新老师继续教语文。我没想到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语文课了!我想到爸爸欲言又止的目光,原来他担心的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的最后一堂语文课!
我几乎还不会写作文呢!我再也不能学语文了!难道这样就算了吗?我从前没好好学习,总在课上玩手机游戏,背古诗时偷瞄同桌的课本……想起这些,我多么懊悔!我这些课文,古诗啦,文言文啦,鲁迅啦,刚才我还觉得那么讨厌,现在都好像是我的老朋友,舍不得跟它们分手了。还有韩麦尔先生也一样。他就要离开了,我再也不能看见他了!想起这些,我忘了他平时老点我回答问题,忘了我罚抄的汉字。
可怜的人!
他穿上那套中山装,原来是为了纪念这最后一课!现在我明白了,科学院上那些叔叔阿姨爷爷奶奶们为什么也来坐在教室里。这好像告诉我,他们也懊悔当初和我一样没重视语文。他们像是用这种方式来感谢我们老师四十年来忠诚的服务,来表示对就要失去的文字的敬意。
我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忽然听见老师叫我的名字。轮到我上台默写了。天啊,如果我能把那篇《赠卫八处士》从头到尾流利的写出来,字迹端正,又没有一点儿错误,那么任何代价我都愿意拿出来的。可是开头几个字我就写的乱七八糟,“人生不相见,动如……”我只好站在那里摇摇晃晃,心里挺难受,捏着笔的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我听见韩麦尔先生对我说:
“你先回座位上吧。”我头也不敢抬,顶着所有人的目光溜回了座位上。
“我也不责备你,商蛊蛊,你自己一定够难受的了,这就是了。大家天天都这么想:‘算了吧,时间有的是,明天再学也不迟。’现在看看我们的结果吧。我很遗憾,在还没有完全教会你们之前,就被迫看着你们得放弃中文。”
我稍稍抬了一下头,韩麦尔老师并没有盯着我不放,他继续说着,样子很是难过。
“的确,横平竖直,笔序正确,间架得当,又有太多复杂而相似的字形需要记忆,你们很可能会觉得中文是落后而费时的文字,并不愿意花太多时间在学习上。或许今天对你们来说是个好的结束与开端也说不定。”他自嘲的笑了笑。
“是的,接下来你们要学习七文,逐步理解如何在书写之前先知道书写本身的含义。这将会逐步改变你们的思考方式,让你们……好吧,尽管我不是很愿意这么说,但是的确,预知未来。”
“就像前几天你们的物理老师做的那个实验一样,光线在水中折射,我们看到的是因为空气与水的折射率不同,所以光改变了路径最终到达了那个目的地。而七肢桶们看到的是光为了最快到达那个目的地,从而改变了自己的路径。先知道了结果再去达到它,这就是他们的思考方式,即在我们看来的“预知未来”,学习七文,能让你们提前阅读完人生的整部剧本。”
课堂中出现了小小的骚动,我扭头看看,同学们带着既惊惶又兴奋的神色正在交头接耳讨论。而坐在教室后方的人们则保持着肃穆,他们的脸色更加沉重了,我看到郝叟老头儿摘下了自己的帽子,他闭上眼睛,似乎并不忍心继续听下去。
韩麦尔先生顿了顿,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我非常清楚,在座的每一位对预知未来的向往,毕竟我曾无数次听人们讨论着今天的星座运程,或者是紫微斗数星盘分析,我充分理解大家对未来的好奇心。”
“但是,我也恳请你们思考一个可能现阶段对你们来说或许还太过于复杂的问题,是否预知了未来,我们就能更为幸福。”
“这不是一定的么!”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并没注意到是哪位同学的声音。
“哦,叶茸茸,请站起来阐述你的观点吧,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呢?”韩麦尔先生温和的示意道。
“……如果……如果我提前知道了爷爷会得癌症,我一定好好督促他,不要抽烟……”茸茸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她的爷爷一个月前去世了,她为此一直很伤心。
“但是预知未来并不等于操纵未来,如果通过理解七肢桶们的思考方式而获得了预知未来的能力,那么你预知到的未来就是那个唯一的目的地了,你只能看着自己走到那里,而并不能改变目的地的所在。不然那就不是你看到的未来了。”
我看到茸茸已经坐了下来,她一脸茫然的盯着韩麦尔老师,显然并没有完全理解这回事。
“而解决这个矛盾只有唯一的一种方式,那就是接受你未来的命运,并放弃掉你的自由意志。如果你可以自由选择,那么你便不可能预知未来,而如果你已经知道了未来,那么便不可能反抗命运,只能坦然接受。你们明白了么?”
真奇怪,今天听讲,这样难懂的东西,我全都懂。他讲的似乎挺容易,挺容易。我觉得我从来没有这样细心听讲过,他也从来没有这样耐心讲解过。这可怜的人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在他离开之前全教给我们,一下子塞进我们的脑子里去。
“我不知道是怎样的原因让上头……”韩麦尔先生指了指上方,又无力的放下手,“让上头决定让你们去学习七文,而目前看来,在那之前,你们最后的一次自由意志大概只能用在选择接受这个决定还是放弃了上吧。”
“很可惜,似乎我们也并没有足够的力量去自由决定这件事情。”韩麦尔先生自嘲的笑笑,“真是太可悲了。”
他咬了咬嘴唇,“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先继续把课上完吧。”
那一天,韩麦尔先生继续讲解了《赠卫八处士》。他让我们跟着他一笔一划的写着,我们个个人那么专心,教室里那么安静!只听见笔在纸上沙沙地响。有时候一些金甲虫飞进来,但是谁都不注意,连平时最闹腾的学生也不分心。窗台上野猫慢慢踩着梅花印,我心里想:“他们该不会强迫这些猫咪也用七文写字吧!”
我每次抬起头来,总看见韩麦尔先生瞪着眼看周围的东西,好像要把这教室里的东西都装在眼睛里带走似的。只要想想:四十年来,他一直在这里,窗外是他的小院子,面前是他的学生;用了多年的课桌和椅子,擦光了,磨损了;院子里的胡桃树长高了;他亲手栽的紫藤,如今也绕着窗口一直爬到屋顶了。
可怜的人啊,现在要他跟这一切分手,叫他怎么不伤心呢?何况又听见他喂的野猫在窗外走来走去咪咪叫着!——他们明天就要永远离开这个地方了。
可是他有足够的勇气把今天的功课坚持到底。课上完了,他又让我们自己读写诗词。在教室后排座位上,郝叟老头儿已经戴上眼镜,两手捧着他那本语文课本,跟我们一起读写着中文。他感情激动,连声音都发抖了。听到他古怪的声音,我们又想笑,又难过。啊!这最后一课,我真永远忘不了!
忽然教室的下课铃声响了。韩麦尔先生站起来,脸色惨白,我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大。
“我的朋友们啊,”他说,“我——我——”
但是他哽住了,他说不下去了。
他转身朝着黑板,拿起一支粉笔,使出全身的力量,写了几个大字:
“自由意志万岁!”
然后他呆在那儿,头靠着墙壁,话也不说,只向我们做了一个手势:“放学了,——你们走吧。”
=====
来源于群里讨论时Ent的随口吐槽,顺手一改供大家一笑。PS:我才知道原来《最后一课》是胡适翻译的…
看完《降临》,出来跟朋友讨论,他们有几个说没看懂,其实我最开始也有点云山雾绕。
电影前半段乃是非常标准的外星人空降地球的前奏,总有一种感觉这片里的“鹅卵石”眼看的就要如《独立日》那样发激光了。结果后半段超出想象,真的,在没有看过原著或者没有接受任何剧透的情况下,俺在观影过程中,预想了电影后半段可能会出现的情况,结果无一中标。而且,我相信,估计很少人能猜中电影的结尾竟然是这样,有句时髦话怎么说来着:我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
所以说这片才是今年脑洞最大的科幻电影,我很喜欢。
观影后经过仔细沉淀,逐渐将本片的内涵捋清,没看懂,不要紧,咱们将电影中涉及的理论以及概念搞掂,而且以尽量通俗的语言来通读电影,从浅显到深,说来就来。
先从最简单的开始,也就是“第一次接触原则”,指的是地球人与地外生命,两个从未见过面的种族或势力,通过双方偶遇或一方到访等方式相互了解到对方的存在。
PS,“第一次接触”与“第一类接触”
这是两码事,“第一类接触”是UFO术语,指的是“近距离目击不明飞行物”,以此类推,还有“第二类接触”到“第五类接触”(最初应该是“零类接触”,指远距离目击),“第五类接触”指人类可以跟外星人和平交流,《降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第五类接触”。
说到“第一次接触”,想到了两部作品,《星际迷航》与《三体》,二者对第一次接触的理念是完全相反的。
《星际迷航》中的接触原则,就是在曲速文明之下,与地外生命应首先建立和平的关系,而不是在误会中发生冲突与战争。
虽然《星际迷航》系列伴随着不断的探索,与外星人一言不合即开战,但其结果就像《七龙珠》中的孙悟空一样:“你打不过我,咱俩可以成朋友,我打不过你,我回去修炼,直到打败你,咱俩还能成朋友。”于是,很多奇形怪状的外星人加入星际联邦,后者也不断壮大。
《三体》中的接触原则,就是著名的“黑暗森林法则”,宇宙就是一座黑暗森林,每个文明都是带枪的猎人,如果他发现了别的生命,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开枪消灭之。
黑暗森林其实是遵守宇宙质量守恒定律的,文明间的善意和恶意,放在科学领域中是不严谨的。这样的接触与善恶和道德无关。你认为的善举,对方不一定这样认为。最好的方式就是“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向那里开枪试一试”,所以,技术等级较高的文明倾向于隐藏自己,暴露自己的文明会在接触中被消灭。
两部作品,代表了人类对地外接触的两种倾向,“曲速文明”是超级理想状态,而“黑暗森林”则是最坏的打算。
而《降临》中的接触原则,则是折中处理,因为电影所涉及到的,是很多作品在展现“第一次接触”中所没有考虑到的问题:
既然碰上了,如何交流?
“为什么全宇宙都在说英语?”这大概是所有科幻电影中必须要回避的地方。原本这个梗是槽点,但无论是《星球大战》这样的太空歌剧,还是《超时空接触》这样的理论十足的硬科幻作品,都将其选择性的忽略。连《第九区》也是一样,不知怎么的,人类和地外生命就通用文化了,太多了,也就不算槽点了。毕竟科幻电影还是拍给地球人看得。
举个很搞笑的例子,真事。我一个朋友,出国去泰国旅行,在酒吧碰见一外国友人,全程交流的很兴奋,回来他跟我说,自己说得中国话,对方说得外国话,谁也听不懂对方,但谈得很“投机”,很开心,最后还合了影。然后我觉得这俩是神经病。
所以,在如上两类接触原则中,“曲速文明”是建立在可以交流的情况下,而且交流方式和思维模式都是“以人为本”,这是非常非常乌托邦的设定,全宇宙都围着地球转。而“黑暗森林”则是不考虑交流,杜绝了文化和思维模式不同的两个文明之间的种种可能性,直接灭之,简单粗暴。
而《降临》呢?重点则是在描述两个文明在相遇的时候,最基本的任务——交流。这个切入点大概是很多科幻电影都忽略的地方,比如很多描述火星科幻的电影,但很少有电影关注人类如何登陆火星(仅有《火星任务》《红色星球》等片描述了火星登陆)
交流,是两种文明,甚至两个种族见面时所必须解决的问题,《降临》中艾米·亚当斯用袋鼠Kangaroo命名的典故来解释,很明显。
这就是“以人文本”的典型,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哲学上这叫“先验论”,在这部电影里,其实就是从人类所认知的角度出发,首次面对一种未知文明,二话没说,将困扰人类文明的问题一股脑的抛给了外星人:
“你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外加一个“你来这干什么?”
且不论外星人如何回答,这样的设定乃是所有科幻电影最为常见的设定,无论是表现多么久远的未来或多么先进的文明,所呈现的价值观都是立足当下的。
也就是说,都是建立在当下思维方式和世界观体验上,比如《回到未来2》中2015年,还是个FC游戏《荒野枪手》流行的世界,全程没有任何手机或者互联网,这就是过去拍未来的典型,受限于当时认知水平和思维模式,也就是世界观。我们现在也是一样,如今拍未来,地球是什么鸟样子,也是建立在现实世界观之下。
这样一来,当然会出现“鸡同鸭讲”的情况,不仅仅是语言系统的问题,更是思维和文化的差异。比如片中“Offer Weapon”的误解,在外星人的世界观里,根本没有“武器”的概念,它们来提供的是自己的语言, 目的是“Help Humannity, because they need help from humannity in the future.”
之所以出现这样的误解,是因为用到了一个假说——“沃尔夫假说(Sapir–Whorf hypothesis)”,即“语言相对论”。
电影用了一种很特殊的方式,在不超越当下世界观认知的情况下,以人类的角度来描绘一种外星生物,片中翻译为“七爪兽”,外形比较奇葩,除了如八爪鱼一般的肢体,上半身让人想起了《蓝宝石之谜》中亚特兰蒂斯人盔甲,跟个纺锤一样,这样特殊的形态,先留个扣儿,咱随后还有用处。
但《降临》,出发点在于人类,但电影所提供的外星人交流方式确实要超脱于人类目前认知, 恰恰如此,这就是《降临》的出彩之处,也是俺最喜欢的地方。对于七爪兽,电影根据原著中的设定,很大胆的超脱了“人类思维”的模式,创立了一种非线性的思维的生物,它们的非线性思维,体现在了他们的“语言”上。
这就是《降临》中用到“沃尔夫假说”的地方。
“假说”认为,是关于语言、文化和思维三者关系的重要理论,即在不同文化下,不同语言所具有的结构、意义和使用等方面的差异,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使用者的思维方式。
PS,终究是“假说”,肯定也有不成立的地方,比如聋哑人怎么办?但电影中既然将这件事作为故事前提来描述,那么就顺着往下说呗。
简单而言,语言的差异不在于声音和符号,而在于世界观本身。
举个例子,我们说,“昨天、今天、明天”是我们所处的三维空间中特定概念,是基于我们对目前世界的认知而产生。但对于来自五维空间的生物来说,就不会存在如上概念,过去、未来对于它们来说,也许只是前面、后面的理解。
七爪兽不一定是五维空间的生物,但确定的是它们是一种“非线性生物”。在它们的世界观里,没有时间的概念,没有过去、未来,只有目的地。这里的“目的地”,可以任意方向。
看它们的纺锤造型,非常明显,朝哪个方向都可以行走,任何方向都可以是“目的地”,它们的任意六只爪永远对称,多出来的一只爪,用来喷雾。《降临》这样设定这种生物,绝对是有意为之。
七爪兽的语言,就是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或者它们不屑于说话,只是画个圈,还有一系列符号在一个圆上的随意排布。结合“假说”,这是它们在七爪兽所处的世界观体现。
由于我们人类是三维空间中的生物,时间流逝代表了过去未来,在此基础上,有了哲学上的“因果关系”,先因后果。
而七爪兽,没有这种关系,它们只有目的,因就是果,现在将自己的“语言”提供给人类,3000年后可以帮助自己,这是它们的目的。但对于这种超脱于时间的生物来说,这种行为就像我们在解一道数学题,做不出结果,发现前面有个小数点忘了点,返回头加上,题目自然解出答案了。
这回要说道女主角亚当斯,她在与外星人建立“交流”时,同时也逐渐掌握了他们的“语言”,根据“语言相对论”,这样以来女主逐渐体验到七爪兽的世界观概念,时间对于女主来说,就是一个前后目的的存在。
所以,《降临》中出现了大量电影中常用的手法“闪回”,但是其实是“闪未来”。片中女主脑海中所有片段,都是未来,包括她的孩子,她的老公鹰眼“离去”,整个一个灰暗的未来,所有的美好,最终都消逝在时间的长河中。
电影的叙事,首尾相连,环形叙事。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通过未来制止了中国将军,而是很有意思,是先看到了结果,再有了行动。这并不是预知未来的行为,而是在七爪兽的“非线性世界观”里,提前跑到了终点,了解了起因。
这正是环形思维的特征,可以这样说,因为她向将军说出了关键信息,使得将军最终下令阻止开炮。也可以说,因为将军在未来给她透露了她将要说的话,所以才让女主完成了阻止行为。
这两种说法都可以成立,因为此时在女主角的世界观里,没有因果关系,只有目的。她的目的就是要阻止中国开炮。
然而整部电影也是环形叙事,开场那一部分的家庭“记忆”,是女主角未来所要经历的事情,这个设定,在了解电影内涵之后,要挑大指称赞的。
电影中,中国险些将外星友人轰跑,为什么这么设定。由于没有看过原著,不知道原著是不是这样描述,但可以猜想到有如下趋势。
其一,作为西方电影,鼓吹“威胁论”的自然水到渠成。
其二,还是应用到“语言行为”理论,也属于“语言相对论”的范畴,因为诸如片中那些状况,肯定每个遭遇外星人上门的国家都有语言学家进行研究交流方式。这样就产生了语言根据当地文化所带来的差异。
美国心理学家布鲁姆认为,由于汉语没有“虚拟语气”这种语法形式,那么说汉语的人的反事实引推理能力也必定弱于以英语为母语的人,电影里中国的动机大致源于此。
但实际情况呢,经过中国语言学家的测试,说汉语的人运用反事实推理的能力要大大超过说英语的人。
无论怎样,作为一部英语电影,其主要在专注于“语言与文化,语言与认知”之间的差异。
结尾,目的完成之后,外星人如烟一般蒸发了。丫去哪了?自曝了吗?
这里,依然要从七爪兽文字上入手,环形文字,像什么?答案是“衔尾蛇”。
衔尾蛇,是一个自古代流传至今的符号,大致形象为一条蛇(或龙)正在吞食自己的尾巴,结果形成出一个圆环。这个符号一直都有很多不同的象征意义,而当中最为人接受的是“无限大”、“循环”等意义。也被心理学家荣格认为是人类的心理特征。也是基督教中的“循环定律”。
衔尾蛇的形象,大蛇需要吃掉尾巴才能生存,而它自己的尾巴又为它带来无限的粮食,这是另一种永恒更生的循环模式。代表了宇宙的无穷。
七爪兽的目的完成,它们就像衔尾蛇,帮助了人类,自己才能生存,但同时以自我消亡为代价。“自我摧毁”的同时“转化为循环”,就像凤凰涅槃一样,它在自我焚灭的过程中自我繁衍(或理解为“重生”),正是无限循环概念的一种表现。
结尾比较悲凉,因为女主角还要沿着已知的未来继续生活,最终丈夫离去,女儿夭亡。这位的生活无比黯淡。
但真是这样吗?不要忘了,此时电影中,女主已经掌握了环形语言,她的世界观中,没有因果只有目的。当她知道自己未来的结果时,明知结局仍要前行的旅程,但她会不会改变自己的起因呢,回到人生这道数学题的开始,点上那缺失的小数点?电影并没有点透最后的结局究竟如何,也超出了电影所要表达主题的范畴。但如结尾那深情的对视,我相信,还是留有一线希望的。
在这部特德·姜原作(《你一生的故事》)改编的电影中,外星人(七肢桶)的文字被设计成了乌洛波洛斯式的符号。
从表面看,它的视觉化呈现确实非常外星人,但追根溯源,实际上却是非常人类思维的设计。
因为这样的外星人设定(时间对他们来说是非线性的),他们的语言,首先就不可能是二维平面的。他们的“书面语言”(如果存在的话)必定是多维度的雕塑式的呈现……而且他们很可能也不会有口语——口语不过是因为我们呼吸的空气媒介的密度引发的声波变化的物理局限性表现罢了,或者说口语和书面语言——因为时间对它们来说并不能造成记忆障碍,这样他们就根本没有记录的需求——大概被结合成一块了,回归到某种更原始更简约的模式,比如说,电信号。
更大的可能性,打个比方说,他们的语言可能就像是某种万能源代码,所有的外部刺激都会被相应地通过源代码转换成他们的意识可执行的指令并籍此作出反应。或者,所谓的交流,不过就是某种形式的能量交换。
所以,电影中的乌洛波洛斯式符号的外星语言,更多的还是为了表现特定寓意的需求:时间在叙事中的环形结构。意图是对既定形象进行暗示或印象的加强。
“Ouroboros”来自于古希腊哲学家们的命名,意为“吞尾者”(Tail-devourer)。
这个“乌洛波洛斯”即“首尾相衔之蛇”的概念,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神话符号之一,世界各地的神话传说中均有涉及。
这种神话符号跟大洪水神话的分布有着似曾相识之处,它的出现展示出某种神秘的文明共时性,在相隔遥远的文明中自发性地诞生。
另一方面,它的演化也因文明的迁徙而演变着,据称这种假想生物曾一度向东迁移,到了波斯高原的埃兰一带。埃兰人称之为Tud’ieh,意即“重新组织”。
张艺谋在《长城》中的“饕餮”,被暗示为某种外星生物,而神话中的“饕餮”实际上就很可能来源于这个埃兰词汇,虽然只有“贪食”的表征形象(自己吞食自己的尾巴)被保留了下来……这也可以看出,视觉化的符号,在传递过程中会存在严重的失真现象,是一种落后的交流手段。
厄休拉·勒古恩有部非常有趣的anthology式小说集子,叫《变化的位面》(Changing Planes)。首先这个双关标题就很有意思,简单的说,就是一个人在机场转机,坐上不同的飞机就会变换到不同的位面(平行宇宙/异世界)……差不多就是《镜花缘》式的故事。
其中有一个故事叫《恩纳·穆穆伊的语言》。
我们可以试想一群恩纳·穆穆伊人的谈话,他们的谈话可以以其中一个人为中心,而这个人所说的话可以同时回答其他每一个人的话,而其他人亦同——就是说,一群恩纳·穆穆伊人的谈话是存在着无数个中心的。这完全是因为他们的语言是一种辐射性的东西,拥有无穷无尽的释义。恩纳·穆穆伊人的语言就像是个不断往外扩散的环形水波,而一群恩纳·穆穆伊人的谈话就像是下了一场雨后在水面留下的涟漪,那些以不同中心扩散的涟漪的波峰波谷总是在不同的地方交汇,虽然它们本质是相同的,但却具有不同的意义。再加上他们每个人领悟语言的方式也肯定存在千秋,这也是我前面提到的一群恩纳·穆穆伊人间的谈话可能存在的依据之一。
恩纳·穆穆伊人的语言是怎么产生的?
所有地方的景致都是一模一样——无论是山丘、田野、高原,还是森林和村庄,都一样是肥沃富饶、景色优美、毫无季节变化,总之就是千篇一律。
……
他们消灭了所有没有用处生物。他们将一个极其复杂的样本简化为一个完美的样本。
而在这个故事里,他们消灭了时间所带来的复杂性……因此,他们使用的语言应该是那种看似简单却有着无限可能性的类似公式的东西,才是更让人信服的。
虽然,不得不说电影《降临》还是比较忠实地还原了特德·姜的语言设计意图的,但个人觉得这样的设计还是中规中矩了点……以某个中心水波式荡漾开来的一圈一圈的并存在着某个周期性变化的“波形”符号来立体地呈现呢,甚至以某种类更复杂的几何的函数的分形的形式呈现呢,会不会更有意思?联想一下,罗伯特·泽米吉斯改编的卡尔·萨根的《超时空接触》……监听电波可能才是现实中第一类接触发生可能性和可操作性的异族交流的前提。
当然,如果对方进化出了心电感应……语言可能对于他们来说就变成了某种进化的尾椎残留。比如,我们设想一下,如果电影中的七肢桶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他们跟人类交流的时候,可能已经自行“降维”了:
他们跟人类交流的书面语言很可能是从自己的故纸堆里翻出来的化石遗迹。
在特德·姜的小说,外星人是这样的描述:
外星人有七根长肢,从四方向中央辐辏,轴心处挂着一个圆桶,整个形体极度对称,七肢中任何一肢都可以起到腿到作用,同时任何一肢也都可以当作手臂。在我面前这一位用四只腿走动,另外不相连的三肢分别各自一侧蜷着。盖雷管它们叫“七肢桶”。
之前我看过录像,可现在还是瞠目结舌。它的七肢上没有明显的关节,解剖学家推测它们可能直接由脊柱支撑。不管支撑结构如何,七肢桶们靠它们的七肢活动自如,惊人地轻畅流利。七条皱巴巴的肢腿上是“躯干”,稳稳当当,像艘气垫船。
七肢桶的身体周围排着一圈眼睛,共有七只,没有眼皮。它走到刚才从那里进来的门口,发出一声短促的、像溅水声似的声音,接着又回到视镜里的房间中央,后面跟着另一个七肢桶。这一系列动作中它根本没转过身。真怪,但完全符合逻辑:它身体各个方向上都有眼睛,任何方向对它来说都是“正前方”。
桶状加触手的异族在H.P.洛夫克拉夫特的《疯狂山脉》中也有类似设定:
样本全长八英尺。带有五条脊状物的桶形躯干长六英尺,中央最粗处直径三英尺半,两端直径一英尺。暗灰色、柔软但非常坚韧。翼膜展开达七英尺,与躯干颜色相同,发现时保持折叠状态, 能从脊状物之间的沟槽中伸展打开。翼骨架呈管状或一端粗大的腺体状,浅灰色,尖端有小孔。展开的翼膜有锯齿状的边缘。围绕躯干中央纬线,在每条尖端呈直角 的脊状物中央有一组分叉的浅灰色柔软肢干或触手。发现时所有肢体都紧贴在躯干上,但展开后最长可达达三英尺。类似原始的海百合触手。单个茎杆直径三英寸, 在延伸六英尺后分叉成五条更小的茎杆,而后继续延伸八英尺,再分裂成五条尖端渐渐收缩的细小触手或卷须——因此,最初的一条茎杆共分裂成了二十五条触手。
而在电影中,巨形章鱼般的外星人形象……看着就完全是克总的感觉。我在想,特德·姜的本意是否存在着对克苏鲁神话的致敬?虽然,从某些印象看,它跟阿瑟·克拉克的《童年的终结》其实更像是一路的(用《太空漫游2001》的氛围去讲了一个《童年的终结》的故事)。
本片导演丹尼斯·维伦纽瓦给我一直都是类型片迷影导演的感觉,而从文艺电影处女作到类型片的戏路拓展以及高产高质等特征跟雷德利·斯科特的气质又最像……他的下部作品是雷德利·斯科特《银翼杀手》的续集。
比较有意思的一点,这段时间在影院上映的两部电影,这部《降临》,还有前面的《太空旅客》(他的编剧也是《普罗米修斯》的编剧),它们的开场看上去都像是未来定于五月上映的雷德利·斯科特开启的异形系列新电影的迷影预告片。
在雷德利·斯科特被拓展的异形宇宙的《普罗米修斯》中,暗示了也许耶稣就是外星人;而在本片中,外星人来了,留下了一部经由使徒编辑成册的圣经。
而同宇宙的《异形》跟约翰·卡朋特的处女作《黑星》是朵两生花。约翰·卡朋特是个狂热的H·P·洛夫克拉夫特迷弟,这点在《疯人之口》中有集中体现。
这种殊途同归的文化关联现象,就跟故事的七肢桶语言那般让人着迷:
一切的变化,就像星星的轨迹,都是命中注定的吗?
玛丽·雪莱的《弗兰肯斯坦》有个副标题叫“现代普罗米修斯的故事”。我喜欢的“科幻”概念,是因为它拥有某种诗意。在我的看法,科幻小说就是后《弗兰肯斯坦》时代的诗。
虽然玛丽·雪莱的《弗兰肯斯坦》是1818年出版的,但实际上她在1817年春天就写完了。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今年是科幻史200周年。
弗兰肯斯坦的怪人算是某种异族形象,但毕竟是人造的,而克苏鲁神话中的异族则完全是不可名状的,完全脱离人类逻辑的存在。那种未知感带来的悸动,是某种意义上科幻小说的另一重精髓……从1917年H.P.洛夫克拉夫特开始发表作品算起,100周年整。
那在接下来这个新的一百年里,我们的“科幻”,又要去追逐什么呢?
维伦纽瓦就是这么克制,深沉而内敛,观感就像小时候我们好奇地进入一个未知山洞一般,头尾形成闭合的环。整个故事里,科幻只是外壳,母女情感才是真正的哲学的内核。导演刚开始就简洁的铺陈出情感楔子,然后直接进入故事,干脆,打破时间线,并留下想象空间。4
好莱坞主导话语权时代,外星人开口便是英语,这部以纯语言学角度切入,探讨不同物种和个体间的情感关系,以及线性时间和自由意志的悖论,岁月流逝不枉此生。全片基调神秘唯美舒缓忧伤,将抽象情感以梦幻般具象视觉符号表达。开幕至今看的五部居然都涉及中国,且都作为强权他者形象被提及,科幻更如此。
氛围不错,音乐也不错,很小的一个科幻片,明知结局仍要前行的旅程。
3.5 一开始挺玄的,结果格局越来越小,看完想想这都算不上啥科幻片了,其实是个被问过很多遍的问题“假如明知未来会由幸福走向黑暗,你还会不会选择同一条路”这样一个本质小清新… 跟外星人尝试沟通这大设定并不新鲜,而且故事讲着讲着真有点神棍了,还好整体氛围还算真诚吧
我特么就想知道那句中文是什么
实名反驳最赞说是比较失败的改编,毫无疑问这绝对是今年最好看的科幻片
2016年,是四川人的胜利之年:1.川普当上美国总统,向全美国推广四川式普通话,2.年度大片《降临》里,外星人来袭,中国官方的第一反应是邀请他们玩四川国粹:打麻将。四川,全宇宙的中心。
原著的核心还是保留了,拍得唯美忧伤。还是想吐槽中国部分,艾米亚当斯那句中文到底是什么鬼?
感触最深的是这一句话.我们的语言跟我们的文化一样混乱。
“大豆价格将第三个月继续下跌。”
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究竟是礼物还是诅咒。掌握看透生死的本领,到底是福音还是灾祸。人类如婴孩腔体似子宫,慕光而行习得他族之语,泼墨般的圆承载着复杂信息,回环非线性的时间又曾在哪个节点,碰撞出新生。你从睡梦中醒来,读懂了异星的谶语,悟到了爱人的离开。你的一生看得到终点,却走不出时间。
比小说更神棍,文艺版克苏鲁。外星人:我们来打... 中国人:打麻将啦!美国人:打仗啦!Louise:打字?外星人:打...打个招呼。美国人这次从中国人和毛子手里救下地球,表示维护世界和平还要靠我。
Hannah,你知道吗,上海自来水来自海上。
不是最好的科幻片,但是最好的科幻文艺片。维伦纽瓦不管接手什么题材,总能不动声色的把它变成自己的风格。因为没读过原著,反而get到了那种一眼望穿时间长河的悲哀。PS如果这片是太空神棍片,那“星际穿越”岂不是...
商将军竟然能听懂女主说的中文,商将军才是了不起的语言奇才!
在人性这个古老的命题上,它讲的依旧是“如果”的问题,如果你能预见未来所有的悲伤,你会怎么做?你会如何去面对,如何选择生活?有些人会逃避,有些人更加珍惜当下的点点滴滴,很有哲学意味。这只是电影要讲的一部分,关于语言和沟通的缺点同样引人深思,导演的反类型处理更加的高明且作者化。
外星人教你书法 美国人教你说中文
娓娓道来的一部科幻片,Amy那段中文真的不考虑配个字幕么。。。
特德-姜的这部小说并不适合被视觉化,但目前的处理确实深得原作的意境。外星人的语言犹如东方水墨的闲笔,如雾如烟,瞬间呈现一切意义旋即消散。它讲述了沟通与隔绝,我们都被困在某一种自以为是的文明和偏见之中,它呼吁沟通和交流,它拆解了时间。与其说它是科幻,不如说它更像哲学。
开头5分钟就瞬间入戏,情绪渲染太到位了,以至于飞船降临、语言沟通都略显沉闷,好在最后又把开头的情绪推到顶点……切入点极小,而主题极大,绝对不是今年的《星际穿越》《地心引力》或《火星救援》,更像《生命之树》。如果你已知故事的开头和结局,还会享受其中的过程吗?生活是个周而复始的命题。